古往今来无数大儒都没能服众的问题,郑经能解得出来并且还能让师舒心服口服?
哪怕张籍已极为认可郑经的学问,但对于这个问题,他也还是没信心。
此时的郑经却仍是极为淡定。
一出就是千古难题?
这师舒倒也并非浪得虚名!
他也暗暗赞了一句。
也好在他确实是专业的,而这一问题,哪怕到了后世都还有无数人在研究,因此他也正好知晓。
“好问题!”
他立即就出声了,礼节性地对师舒的这一问题表示了肯定。
紧接着他又说道:“关于这个‘格’字,康成先生在《论语郑氏注》中解作‘来也’,何晏先生则认为它是‘正’的意思,而在《汉书》里则有:‘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故民有耻且敬’把这个‘格’字解释为‘敬’。”
这确实是一个很有争议的问题,因此,作为专业人士,他干脆把最具代表性的几个解释都一一例举了出来。
听起来似乎又很厉害的样子!
厉害得连师舒都忍不住暗暗咂舌。
要知道,对于士人而言,熟背《论语》其实并不难,可若是想理解透其中的每一个字,却是极为有难度的,就好比说师舒自己,他也是因为要出题,才去查阅了大量的典籍,才能准确地记住主流的解释。
甚至于说,至今为止,他连《汉书》中的这一句都还没有查到。
而郑经却是张口就来。
这让他忍不住暗暗称赞:此子别的不说,博览群书这几个字是当得上的!
“浪之果然是博览群书!”
原本还在暗暗为郑经担心的张籍,此时却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并且直接赞了出来。
这也正是他这个主持所存在的意义。
要知道,像这种高水准的论道,别说在场的那些妇道人家,哪怕是那些学富五车的官绅、士人,估计也会听得云里雾里,在这个时候,就该主持来给大家释疑或做评判了。
尤其是今天这样的场合,他就更是应该在关键时候来出声。
毕竟绝大部分人都是掏了银子来听论道的,那总不能等论道完毕之后,绝大部分人都没能听出来,这场论道的精彩之处在哪吧?
因此,他接着又说道:“我稍稍给大家解释一番,梓文先生刚才所提的这一问题,是千百年来《论语》所遗留下来的一个极富争议的难题,正如浪之所说……”
他即刻就费了一番口舌,给大家讲述起了此题的难度及争议之处。
这样一来,就更是显得郑经的回答很了不得了。
“哇,原来梓文先生的这一题这么难啊!”
“不愧是三绝公子,这才学果然了得。”
“确实了得,这问题若是让我来答的话,恐怕我连康成先生的注解都记不住。”
……
台下即刻就响起了哇声一片。
与此同时,无数妇人和少女也即刻把崇拜的眼神投注到了郑经身上。
这种一边倒的嘈杂声,却是让师舒稍稍有些不乐意了,他即刻就追问道:“那浪之你又是如何理解的呢?”
是的,这问题还没有答完。
郑经还欠他一个让他信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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