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阮长歌忽然想到了阮诺那一手不错的瘦金体来。
鹤体、风骨、气韵……
瑞王雅名天下皆知,就连醉仙阁是阁名都是都是瑞王亲提,阮长歌对傅远舟的字自然并不陌生,而现在想想,阮诺的字除了美感之外,确实和傅远舟有几分相似。
阮诺和瑞王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能让傅远舟亲手教她读书写字?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阮长歌脑海中一闪而过——假使瑞王真的想让阮诺当他的细作,断不会将她养的这样纯良无害,更不会教她瘦金体惹人怀疑。
所以,瑞王和阮诺还能是什么关系?
阮长歌心跳得有些快。
如果阮诺是瑞王养在外面的外室呢?
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瑞王将阮诺娇养在外,将人儿养得不谙世事,但不知怎么,两人生了间隙,阮诺一气之下偷穿了婢女的衣服逃离王府,恰好遇到自己。
这念头刚从阮长歌的脑中闪过,她便快步朝阮诺的院落走去。
她到时,阮诺已经半倚在榻上了。
“阿、阿姐?”
她愣了一下,坐起了身:“你怎么来了?”
“我且问你几个问题,”阮长歌看着她,道:“问完就走。”
“嗯嗯,”阮诺规矩地坐好:“阿姐,你问吧。”
“你和瑞王是否相识?”
阮诺心里“咯噔”了一下,脸瞬间白了,怎么回事?阿姐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她是不是怀疑我和傅远舟一样,都是坏人了?
“不要怕,你且如实回答,我不会怪你。”
小姑娘死死地抓着裙角,脸白得像一张纸,阮长歌哪里需要再问,就瞬间知道了答案。
“遇见瑞王之前,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阮诺身子一颤。
阮长歌也不急着逼问她,只看着她不说话。
阮诺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知道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阮长歌怕是真的会厌恶自己,她只能半真半假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叫阮诺……”
阮长歌心中一沉,又问:“可是他教的你写字?”
良久,小姑娘弱弱地嗯了一声。
阮长歌闭上眼睛:“何时教的?”
听到答案的阮长歌心中更沉。
果然。
傅远舟教阿阮读书写字的时间刚巧是诺诺失踪的时间。
所以在傅远舟眼里,他岂不是成了趁着亲妹妹失忆,误把亲妹妹捡回王府,仔细娇养,百般疼护且生有不轨之心的下流之徒?
难怪今日瑞王会露出那样的神态。
可瑞王不知道此阮诺不是真的阮诺。
阮长歌心乱如麻。
怎么就生了这样的乱子!这、这叫她如何解释!当下只希望阮诺和瑞王没有进行到那一步,不然……
阮诺如实作答之后,就红着眼睛去拉阮长歌的衣角,带着哭腔说:“阿姐,我不是坏人的,我、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阮家不利的事,真的,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听了这话,阮长歌心都要碎了。
别说瑞王了,便是她一个女人都想把阮诺搂在怀里好好安抚,瑞王又如何把持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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