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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游(二)

鲍叔牙:这便是,烛之武于今只在其中。

庄明隐:(抱拳)多谢先生!或有不腆小报,还请笑纳。(转眼暗示拂布衣)

很快拂布衣便取下黄金二十锭奉上相赠,而鲍叔牙果断摆手拒绝道:“不必不必!若说谢,还是我谢各位。以车载我送回家旁,本已方便。何须再谈它报? 哈哈哈哈”。

众人听闻亦笑。

庄明隐:先生幽默似此,实属罕见。异日自非凡士也 。如此,(抱拳)这便谢过先生!

此时鲍叔牙夺路而走,只是大笑道:“不必!不必!”转眼间已是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琴剑音:这烛之武如今是找到了,可现今却在死牢之中,这当如何是好?

拂布衣:(哈哈大笑)好办!好办!只等我去去就来。(下车,走入牢房前)

大牢守卫甲:(走上前)来者何人!死牢重地,竟敢乱闯?!

拂布衣:二位长官,好说好说。我有一兄弟现在牢内,苦久不见,甚是想念……(掏出一锭金子)还请……(再掏一锭)还请二位长官通融通融!(塞给对方)

大牢守卫乙:(收下黄金两眼冒光)这……这等,贵人稍作等待,我等去就来。(奔入牢房内)

不多时,似一守卫头头与方才的守卫乙同时自牢内走出。那长官满脸笑道:“不知贵人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拂布衣见状又掏出五锭金子,于是作色说道:“不知可否……”

牢狱头头:已听闻贵人情深意重,欲见故友亦是人之常情,某平生最好情义之人(走上前,身子挡住),岂是俗物可论?(伸手接过金子),必欲见故友,我自当通融。今晚子时,再来此地。(说罢转身走入牢内)

拂布衣:多谢长官。若此,必不负约。(亦转身离去)

拂布衣回到二车前:

拂布衣:成了!今晚子时,来此相见。

庄明隐:多谢布衣兄弟。

拂布衣:你我何俗至此?(假装不高兴)

于是众人再次大笑,转身驱车离去。于路寻得一处酒家,整顿车马下车开怀痛饮!只待子时。

当天夜里,雨骤风狂,五人仍齐聚在楼内夜饮。子时将至时,众人携带酒食,又于店内借来蓑衣斗笠,冒雨驱车赶至牢前。

才到牢前,早有人在门前等候。

牢卫乙:(上前)长官吩咐,只许一人入内。

众人皆无言,望向庄生。

庄明隐:若此,我去去就回,识个好歹,再作计较!(抱拳而去)

牢卫携庄生走入那死牢之内,才开其中一间牢门,便有一人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其人身穿粗布囚服,上面布满了血迹,破烂不堪。再见他鞭体鳞伤,头发散乱,两眼无光,身形枯瘦面如死灰……

庄明隐:烛兄!(登时泪下)

烛之武:是你!(两眼放光)庄生?!(很快泪眼朦胧)

庄明隐:烛兄!是我!是我!庄明隐。十来年不见,何故沦落于此。(泪下不止)

庄明隐走进牢内,守卫把上牢门,在外等候。

烛之武:庄兄!此事说来话长……请!(朝草铺)先是坐下,我二人慢慢再叙。

庄明隐一屁股坐在草铺之上,此时牢内听得牢外风雨潇潇,狂风大作。

庄明隐:(取出酒食,摆上)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烛之武看了一眼,显得有些激动,登时又是热泪盈眶……

烛之武:寻至此地,已是不易,何必还破费如此。

庄明隐:不提!不提!今夜我二人只管畅饮,来日再作计较赚你出去。

两碗酒纷纷满上,烛之武一饮而尽……随后又是热泪不止。

烛之武:(哽咽,流着泪说)自从年少分离,便再无相聚之机。不想今日却在此地相聚。

庄明隐:烛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烛之武:(仍旧流着泪说)那日我随家奔赴郑国,再回来时,已是五年光景。听闻你已师从庄周而去,我四处访问,便再无消息。似此又是六年,整整十一年呐!十一年呐我二人再无一聚。

烛之武:那时我曾想,天下之大,何处再寻。不如谋得一名声,庄兄它日若有耳闻,也好寻我。(又是一饮而尽)

烛之武:于是我苦心修读,周游各国,以谋官仕。无奈四处受阻,由东到西,由西到东,连年于江湖上四处奔波,同时也打探着庄兄消息。只是两无收获。(又是一饮)

烛之武:后来由秦至齐,指望齐君识人,无奈受小人阻涉,苦见不得。约是十日前,我与此地长官发生口角争执,他一怒之下,竟然诬陷我为它国奸细,将我打入死牢。日日刑逼不止,我亦不曾招。本想,本想……(忽然泪奔)

此时夜雷大作,“轰隆”的一声巨响,惊煞了世间江湖梦客……烛之武继续说道。

烛之武:本想在此了却残生,正欲思间,庄兄突然而至……(泪下)

庄明隐方才只是静听,碗碗相陪。说到这时,亦忍不住愤愤道:竟有此事!何必污人至此,险些草菅人命!(登时亦是泪下,双拳紧握)

庄明隐登时拔剑而起,锵锵有声的在狱墙上,有感而发快速刻下数行字。末了,只见一首《江湖夜雨》赫然在墙上:

连夜听风雨,江湖人未回。

声自高墙入,循声去少年。

刻毕,痛心疾首。

庄明隐:天下不识烛兄, 而埋没烛兄之才。烛兄后世若不能名传千古,此一首《江湖夜雨》必将永垂华夏!以惦今夜之事。

烛之武览毕,登时放声大哭……哭声在整座牢狱之内回响不绝。却惊动了守卫……

守卫甲:(赶上前)得了!得!把众人都给吵醒了!长官吩咐就到此了。快快出去!快!

庄明隐无奈,望了一眼烛之武,留下酒食,不舍的说道:“烛兄莫急,明日我定想办法救你出去!”于是转身随牢卫而出。

烛之武此时已是泪眼模糊,回头独自坐下狂饮不止。

即出牢外。

众人纷纷赶上前来:庄兄!事态如何?

庄明隐:说来话长!请回客栈。天明再叙。

于是众人慌忙赶回客栈,各自归房。夜来风雨连绵。无话安睡。不题。

天既明,众人齐聚楼下。

琴剑音:(在弹琴)庄兄,起的若早!

庄明隐:皆是如此,如何独我若早?

拂布衣:店小二!上茶点。

店小二:得嘞!客官。(登时茶点陆续而上)

拂布衣:(向庄)昨夜之事,如何?

(众人细听)

庄明隐:无它。烛兄遭人陷害,几欲死也。

众人惊愕。

庄明隐:今必救之。

琴剑音:劫狱?

庄明隐:必不能时,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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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布衣:且慢且慢!庄兄在燕国已被通缉,若在齐国劫狱,日后四处缉拿,如何还在中原立足?必要做长久打算。

琴剑音:似此若何?

梧闻谅:莫慌,莫慌!(众人望向恩兄)

梧闻谅:我素来有一挚友,只在齐都为官,姓晏,名婴,或寻得此人,可以救得烛之武。

拂布衣:事不宜迟。请速去投刺相见。

于是众人结账出店,很快打听到城中晏婴府邸,当日众人便前往投刺求见。晏婴此时正在宅中。听闻梧闻谅求见,慌忙亲自外出接见;待众人向晏婴陈述始末后,晏婴慌忙换上朝服,带上冠冕赶赴齐宫求见齐王,面诉烛之武之冤。齐王听罢:立刻赐下晏婴一块免死铁牌,传令速速去放人!

不半日,晏婴持牌而归,交给众人。

晏婴:此齐王御赐免死铁牌,可免一切死罪。你众人持此牌赶赴狱中,交给狱卒。无敢不放。事不宜迟,你众人速去救人!

梧闻谅:(抱拳施礼)谢过仁兄高义。

晏婴:不必。不必!救人要紧,你等快快前去。

于是四人持牌前去解救烛之武,梧闻谅则留于晏府与晏婴二人品茶共话,不题。

赶至牢前,才是黄昏,众牢卫一见齐王铁牌,纷纷慌忙下跪。最后长官收下铁牌,领着众人,打开烛之武牢门,将其放出。众人欢欣离去……

烛之武:(仰天长叹)天道昭昭!天道昭昭啊!不想我烛之武还能重见天日!

于是众人纷纷上车,烛之武乘庄生之车,一行人前往城中布店,为烛之武选购了两身新衣袍,一身紫红,一身白黄。接着又至一家名为“天下”的酒楼,众人落座安置妥当。再由拂布衣驾车前往晏府接回恩兄。

到了晏府,只见二人对座正弈盲棋。边弈边小酌共饮,好不快活!

拂布衣:(上前小声说道)恩兄!事已毕。

梧闻谅:待我二人下完这局。

于是拂布衣就在一旁静候半晌,二人方下完一局。梧闻谅起身拱手告辞!有些恋恋不舍。

晏婴:来日方长!有缘再会。(拱手,亦起身)

梧闻谅:有缘再会。

晏婴直送二人出门外,又目送车马远去,才轻入门内。(下)

回到“天下楼”,六人并坐两排,面对面开怀痛饮!

琴剑音:久闻庄兄提及烛兄豪迈,今日得见,果然毫不虚传!

烛之武:(又是一大碗一饮而尽)过奖过奖!某平生只悟武之精,并不习武似庄兄那般勤快,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必说豪迈,某不如饮酒豪迈,更不如庄兄一怒而杀二贼豪迈!哈哈哈!(说完又饮一碗)

庄明隐:那日之事迫不得已,怒不可遏。又恐罪人不死,才致于此。必不再提。

烛之武:这位姑娘是?

佐紫涵:小女子姓佐,名紫涵。为众恩人所遇,如枯木逢春,枯骨生肉。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故一路尾随至此,作洒扫喂马之用。(施礼)

烛之武:(听罢敬一碗)(一饮而尽)

拂布衣:烛兄畅快如此,实在难得!请!(敬酒)

烛之武:请!(一饮而尽)

庄明隐:实不相瞒,营救之事如此顺利,非庄生之劳也。乃是先生之义(敬梧闻谅)。

烛之武:哦?!还请细言?

于是庄生向烛之武讲述了梧闻谅如何托故友找齐王赐免死铁牌的全过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听罢,烛之武起身对梧闻谅敬拜。

烛之武:有劳先生救命之恩。请受在下一拜!(拜)

梧闻谅:不可!不可!快快扶起!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起身)

烛之武:(起身)必如此,请受在下三碗酒为敬。(说时连饮三碗)

拂布衣:好酒量!(拂布衣大赞)

……

当日众人饮至夜深,共话传奇。众人皆醉,各自归房,夜来无事。安。不题。

清晨,众人陆续下楼。聚于城下,饮茶共话。日上三竿,众人已齐,却仍不见烛之武下楼。众人疑惑,却无一人上楼相扰。

拂布衣:想必是烛兄昨夜饮得太过,此时尚未酒醒。哈哈……

琴剑音:未尝不可,昨夜烛兄实在狂饮惊人,叫人好不恐惧!

无它,众人只是对茶共话,谈笑风生。直至正午,才见烛之武自上缓缓而下,众人纷至问候。

只见烛之武双目微红,疲惫之甚,并不像熟睡一夜之状。于是庄生开口问道。

庄明隐:烛兄眼睑何其红肿若此?!

烛之武:无何。

于是众人亦不再问此事,只是喝茶共话。

庄明隐:烛兄今后意欲何往?

烛之武:某想通了,不愿在追名逐利。愿回郑国,安然了却残生。

庄明隐:或与我等一道游世,岂不快活?

烛之武:非它,家人好友尚在郑国,如今九死一生,必回郑国相见。

庄明隐:必如此。某当送之。

烛之武:路途遥远不便,你众人或有它事,请不麻烦。我自可回郑。

庄明隐:我众人未有它事,此行不过一路寻烛兄至此,顺便游览中原。岂有麻烦之理?南方风光秀美,况我本为楚人,亦欲顺带回楚一探。

烛之武:如此。敢不相弃!(抱拳)

于是众人打点车马付费事宜,收拾起程。庄、烛、琴三人一车,梧、拂、佐三人一车,即刻起身往郑国疾驰而去。路上忽闻齐兵已退的消息,齐鲁边境解锁,鲁可通矣。于是众人由齐通鲁,准备穿宋至郑。如此风餐露宿数日,不觉已至宋国郊外。

宋国郊外,又遇故人。

只见大树之下,有一人身后学生弟子跟随无数。远见此人正在高谈阔论,忘乎所以,众跟随者亦是听得目不欲转,魂荡九天。

走近一看:讲学之人正是墨翟。

墨子:(面向跟随者)君子战虽有陈,而勇为本焉。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信不过。

众随从:好!(拍手叫道)

又闻。

墨子:故兼相爱,交相利。若不爱人之国,以攻人之国。不爱人之家,以篡人之家。今人不爱人身,而独爱己身,是以不惮其身,以贼人身。皆起于不相爱也。

……

墨子:故大国之攻小国也,则不必也。大为非攻国,从而誉之。谓义……(云云)

庄明隐:先生!(大喊道)

墨子:(转身回过神来)是你们?

拂布衣:正是!先生如何竟在此地?

墨子:我本是宋国人,那日相别,所到之处便一路讲义回宋。一路上听者如潮,许多人便尾随我至此。此时尚在讲学,正遇你们。

庄明隐:如此。可往城中一叙为快?

墨子:不可。如今学生随从众多,如何抛弃?你等自行方便,我尚须讲学。

庄明隐:如此。当不扰先生。我等这就入城,来日有缘再聚。

墨子:(抱拳)实有不便,还请恕罪。有缘再会!

说罢墨子继续转身讲学:

墨子:这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变矣……(云云)

众人再次纷纷拱手告辞离去,登车直入宋城之内。回头时见那众学生仍旧听得津津有味、沉醉不已。

这宋国,乃是公爵之国。为商朝王室后裔所建,故遗有商朝之风,常与周朝显得格格不入。那时的宋人最硬,脾气最大,常与南方大国楚国起干戈,两国互为死敌。而那宋国硬是倾全国之力,单独和楚国打过几场大仗,彻底败后才实力大减,经济萧条。不然亦是先秦强国。宋国国君曾称:“输人不输阵,输人不输义!”(大致意思是如此)。同时,那宋国也是隐者喜爱归隐之地。

于是众人一行驶入宋国都城。

刚进城门,只见一人匆匆往城外奔去,口里大喊:“才闻墨翟今在城外讲学,我必赶往听之!”此人正是禽滑厘。(一路狂奔而出)

众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转身继续赶路。

进入这城,只见民生凋敝,因常年与楚争战,实力已经沦为一个小国。百姓只是自耕自种,唯有王室中还张灯结彩,酒肉珍肴。众人随处寻得一处名为“亲士楼”的客栈,纷纷下榻,当夜无话。

一大清早,又由南门出城,赶赴郑国。

才出南门,只见有一鹤发老者,骑一头青牛缓缓向城中驾来。路过众人之时,口中还念念有词。

老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庄生见其言异,回想曾经闻师父讲道,亦闻师父常言有一老者,骑一青牛,游遍天下。天下人称“老子”,其道甚大! 莫非正是眼前之人乎?

庄明隐:(急忙下车,赶上施礼)老先生留步,不敢请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老子:姓李名耳。

庄明隐:莫非正是世传之人“老子”?

老子听罢只是微笑不语……骑着青牛继续赶路,并无半分停下。

庄明隐:(继续喊道)前闻先生谈“道”,可否再赠一言,以慰敬慕。

老子:(未回头,仰天而道)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说罢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悠然而去)

庄生回到车上,若有所思,久久不能忘怀。一行人接着往郑国飞驰而去,如此数日,路过宋国村庄无数,行至郑国郊外,又在城边柳树之下,见一长者悠然闭目端坐着。有几个孩童在他身边乱窜,又有几个妙龄女子试图挑逗他取乐,叫他睁目。可他仍旧闭目端坐,丝毫不乱。忽有一女子一下坐在他怀中,只见他仍旧闭目端坐。丝毫不乱。

众人视其异。

琴剑音:此必柳下惠也。

众人飞驰而过,不题。

不一日,已至郑国。

众人将烛之武送入郑国,寻一酒楼,名为“赠君楼”,当夜六人开怀畅饮,各诉衷肠。

庄明隐:此地已是郑国,烛兄必去不可乎?

烛之武:必去不可。我已看淡,只求老死郑乡。(一碗而尽)

烛之武:今后必是再欲寻我,只往郑国寻我则已。(又饮一碗)

拂布衣:干。

……

众人捧碗,一饮而尽。今晚,琴剑音以琴音相伴,众人夜话无数,直至饮至夜深,众人皆醉。方回房宿。

天既明,烛之武已然起身,前来向众人辞别。于是众人齐聚楼下:

庄明隐:店家上酒!

掌柜:酒来咧!(端上)

众人满上,一饮而尽,全部起身。

庄明隐:(向烛之武)临别之际,感触颇多。

烛之武并未接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卷白黄之布,交至庄明隐手上,道:“我毕生所学,毕生所悟,已经浓缩此卷之中。现交付于你,你务必好生专研,必有所得。”说罢庄明隐接过此卷,卷开第一行,只见上面写着:“武之精,取敌而不伤己……”然后猛然合上,抱拳下拜。

烛之武于是慌忙扶起。

烛之武:莫要!莫要!游行数年,经历颇多。如今我已看破人世,只愿隐居此地,了却残生。

庄明隐:(哽咽不能语)

烛之武:(哈哈大笑)庄兄何苦感伤至此!我只是隐居此地,又不它去。它日若欲相见,来此则可。

这时烛之武果断转身:“天下大事,日后便交由你了。”(动身离店)

众人正欲追赶,烛之武把手往后背一挥,示意不必。然后继续向店外走去……

众人停在原地,如缺如失,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那日在齐国,烛之武回到客房,左思右想,久久不能入睡。忽然想到平生之事,不觉又是潸然泪下。辗转反侧了许久,最后决定摒弃世俗,回到故乡终老一生。又恐明日分别,有负庄生情义。于是赫然起身,扯断那新买的黄白布袍,研墨写下毕生所学、毕生所悟之精华。直到日头高照,正午方才写完。彻夜全未合眼。而后才匆匆赶下楼与众人相会。最后庄生执意与其一同归郑,才将此事暂时隐瞒了起来。只待到郑国离别之际再赠。

至此,烛之武与众人正式别过。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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