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外,太上老君住处兜率宫,祥云缭绕,雾霭沉沉,霞光万丈,一派祥和景象。老君正在打坐炼丹,那丹炉底下文武火不温不火,炉火纯青,显然丹药已经到了要紧之处。
“陈光蕊居然未死?”太上老君疑惑,掐指一算,“居然是变数。这下有趣了。只不过,这变数能否敌得过天数呢?”
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从中传出,“玄都,传我法旨,凡人陈光蕊寿命已尽,地府那边也该行动起来了……”下首处玄都大法师点头应诺,领旨而去。
山西龙门绛州,丁山之上,这里崇山峻岭,林深草密,大树参天,四周有河水环绕,谷中有野兽出没,天上有飞禽腾飞,而在开阔处,一个穿着蓑衣,戴着草帽的年轻汉子正拿着弓箭,目不转睛地盯着天上飞过的大雁,一箭射出,天上就掉下一只大雁来,那箭射中大雁的鸟喙,这叫开口雁,卖到酒楼能卖个好价钱。那汉子高兴地捡起大雁,继续弯弓搭箭,他今天要射二三十只大雁才好多换些银钱,要知道银环娘子可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吼!”丛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天兽吼,一道“救命”的男声也跟着传到了汉子的耳朵里,“不好!是老虎要伤人!”他急忙放下一切冲进密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壮士,快救救我!我必有重谢!”薛天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而他的对面则是一只站起来足有两米高的斑斓猛虎,正连连发出咆哮声,形势万分危急!
“朋友勿忧!有我在,这虎伤不了你!”那汉子拉开弓箭,眼冒精光,对准猛虎的眼睛,猛地射去!
那猛虎的右眼顿时中箭,老虎吃痛,怒吼连连,却再也不敢上前挑衅,只是调转方向,往深山里逃窜去了。危机解除!
这薛仁贵确实有两下子,不愧是大唐战神。薛天这般想着,整了整衣裳:“多谢壮士搭救!在下薛天,还未请教壮士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薛礼,字仁贵,本地人士。”薛仁贵同样抱拳行礼。
“原来我与壮士竟是同姓人。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兄长能否带小弟前往绛州城内?小弟实在是有点急事不得不去做……”薛天再次抱拳。
“些许小事本不该推辞,只是内子尚在家中等我回去,兄台如若不急,能否随我回去歇息片刻,待我交代一二咱们即可启程?”薛仁贵解释了一下。
“原来兄长已经成亲。倒是小弟唐突了。既如此,小弟这就随兄长回去,见见嫂夫人,沾沾喜气。”薛天跟着薛仁贵走出丛林,薛仁贵捡起他射下来的八只大雁,两人并肩而行,一起回了薛仁贵的家。
他家住在寒窑之中,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薛仁贵有些不好意思,“寒舍简陋,只能怠慢兄弟了。”他上前轻轻扣门:“娘子,我回来了!”
柳银环很快开了门:“相公,你回来了。这位是?”她穿戴整齐,但见了外人,仍不免有些害羞。
“无妨。这是薛天兄弟。”他指着薛天介绍道。
“小弟见过嫂子。”薛天抱拳道。
“快进来吧!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她把门打开,侧过身子,让两人进去。
“薛天兄弟他有事要去绛州,又不熟悉路况,让我陪着他去一趟,娘子,你看行不?”一进门,薛仁贵就一边放下东西,一边解释薛天的来意。
“去绛州?”柳氏心里一惊,绛州路途遥远,若无马匹做脚力,一来一回可就要半个月的时间啊。
“嫂夫人放心。小弟我颇有身资,等出了门,就在集市上买两匹马做脚力,这样不用几天就能赶到绛州了。兄长也能尽早回来与你团聚了。”薛天接过柳氏递过来的热茶,轻轻喝了一口,“还没谢过兄长的救命大恩。再庆贺二位的新婚之喜。真是小弟的不是。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还请嫂子一定收下。”薛天掏出一个口袋,里面是一百枚金币,普通人省着点花,也够一家五口花一辈子了。
“这怎么使得?仁贵,你快让他收回去。”柳氏连连推辞,坚决不收薛天的钱。薛仁贵也站出来再三劝阻。薛天“急了”:“兄长救命大恩,小弟就是把万贯家财都给了兄长也难报万一。如今些许银钱兄长也要推辞,这不是寒了小弟的一片心意吗?”
薛仁贵见薛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道他是真心想报答自己,自己再推辞就真的伤了他的心,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这个钱袋,至于里面有多少钱,当着薛天的面,他们也不敢打开,想必最多是些铜钱碎银,若有机会再报答也来得及。
薛天这才转怒为喜,笑道:“这样才对嘛。既然如此,兄长,咱们这就启程吧。集市上可有卖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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