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都不见了?”苏牧一脸迷蒙地问。
我的银行卡都不见了么?哦不对,我没有银行卡,有现在也没用了……
他望着脸色难看的铸师圣女,心说这种说了前半句不说后半句的做派,实在是要不得。
就跟上辈子看网文断章一样。
褚清雨晃了晃脑袋,组织了半天字句,然后懵懵地说:“就是都不见了嘛……
“皇帝、官兵……全都不见了……”
卧槽!
苏牧脑海中闪过一道雷霆,整个人愣在原地。
分不清楚自己这是反穿了,还是烈安澜他们犯了什么病,不辞而别。
他看看褚清雨,再看看同样一脸懵逼的李苍松。
弯下腰,捏住圣子糊满油的肥脸,狠狠拧动。
“嗷嗷嗷嗷嗷嗷……”圣子鬼哭狼嚎。
“疼么?”苏牧问他。
“疼啊啊啊啊!”圣子声音扭曲,喊得撕心裂肺。
“疼那就不是做梦……”苏牧在李苍松的衣服上擦了一把手,怔怔地直起腰,疾走几步,来到院子里。
又一把推开卧房的门。
女帝身上的淡淡香气还萦绕不散,床铺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一身素白罩袍放在一侧,山文甲却不见了。
没有留信,没有辞别。
是连夜走的……苏牧眯起眼睛,首先想到的就是——
武牢关出事了。
这根本不需要推理,能让女帝不告而别、刻意避开自己的,就只能是这个理由。
更何况在院子里的时候他瞥了一眼。
那些准备好的压缩饼干和甲胄也都被带走了。
一并带走的还有马匹。
都是关山军马场日行千里的良驹,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到了武牢关……苏牧推测。
究竟发生了什么?
跟在苏牧后面的李苍松微微喘气,探头探脑地观察卧房。
“陛下又出征了?武牢关局面不妙啊……”
铸师圣子难得的智商在线。
这个时候,被李苍松刚才一嗓子干嚎惊醒的墨者们也围了过来。
他们醒来的时候,首先的反应是——
怎么旁边厢房里面的呼噜声,全都没了?
难怪我们昨天晚上睡得那么好……
奇怪,人都去哪了?
此刻,看到空空如也的女帝卧室,仿佛猜出来了什么。
秀挺的鼻梁上架着黄铜眼镜、娴静典雅、有着OL气质的墨无暇,来到苏牧身边。
看着他的侧脸说:“陛下应当是不愿先生陷入险境,所以才自己离开了。”
苏牧一时无言,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按说这个世界的人与我无关……我有系统,签到丹药,超然世外,可以做一个逍遥散人……他默默地想。
但是看着女帝以九五至尊,却为了一把盐、一撮糖,如此认真地请他出山……
为了能让百姓吃饱的粮食,如此欣喜若狂……
还有守粮官兵们死国无怨的誓言……
苏牧总觉得,前世看过的历史里,先贤们为国为民的深明大义仿佛在这里也能看得到影子。
不不不,我绝对不是想要逞英雄。
大烈女帝还欠着我钱呢……他眯着眼睛,望向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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