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要不你教我赶马车吧,以后再出门的话我们两个人就能轮流赶车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房景毓笑着摇了摇头,
——赶车是男人该干的事情,你老老实实的坐车上就行!!
花小蝉还想再说,被房景毓一个眼神盯了回去,花小蝉只好闭了嘴。
从落日镇赶去榆钱镇,还需要两三个时辰。
太阳在不久之后就从云层里跳了出来,一开始温度并没有那么热,快到中午的时候,雪才一点点的开始融化。
一路上花小蝉为了排解无聊不停的跟房景毓聊天,见房景毓手又开始冷,就提出暂时休息一会儿,不然老这么坐着不动,也累的慌。
房景毓将马车停在路边暂时休息,花小蝉忽然内急,但附近又没有什么茅房,她看见不远处有个树林,就准备去树林里先解决一下。
房景毓见四下没有什么人,也就同意了,站在路边给花小蝉把风。
以防有什么登徒浪子忽然跳出来。
过了一会儿,房景毓忽然听见花小蝉在树林里叫了一声,他以为花小蝉出了什么事儿,赶紧朝林子里赶了过去。
等他找到花小蝉的时候,花小蝉正背着他蹲在雪窝里背对着他,等房景毓走近之后才看清,原来花小蝉面前躺着一个人。
那人脸色乌青,浑身被冻僵,看胸口起伏的程度,人应该还活着。
房景毓把人给翻过来,发现他的后脑被人用东西给砸破,头破血流,流出的血水跟冰水冻成了一块。
花小蝉给那人把了脉,气息非常的弱,对于能不能救活,花小蝉摇摇头,表示希望不大。
“他先是流了那么多的血,又冻了一夜,没有死,已经算他命大了。”
“相公,赶紧把人抬上马车,我尽力!”
房景毓听话照做,这种情况不能见死不救。
此人年约五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丝绸,双手没有老茧,应该是个有钱人没错。
房景毓把人抱起来的时候,花小蝉正准备离开,发现他身下压了一个褡裢,里面除了一个被打湿的账本之外,别的一无所有。
很可能是出来要账,或者是做完生意回家,走夜路的时候给遭人暗算,被人劫财害命!!
花小蝉先是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片人参掰开他的嘴给含在舌头底下,然后又给他灌了些热水。
热水是装在牛皮水袋里的,吃云吞的时候,问老板要的。一直被花小蝉给捂在怀里,尚有些温热。。
花小蝉紧跟着又处理好他头上的伤口,替其把伤口给包扎好。
因为其身子冻的僵硬,花小蝉不得不把他的衣服给解开,然后不停的用雪揉搓他的身子。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一顿饭外加一盏茶的功夫,一直到男子微微有了反应为止。
这个时候花小蝉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相公,还是先找个药铺抓药要紧,他这样子,光是这样还不够。”
花小蝉一边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回头对房景毓说道。
房景毓看了看前后两条路,他们现在正处在两个镇子中间,也不知道这男子是这两个镇子哪个镇子上的人。
回头路,他是不想回去了,干脆驾着马车往榆钱镇赶去。
希望男子能撑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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