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我似乎觉得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从没有在外面生活过,我也不知道一个人怎样才能活下来,怎样才能找到安家之所?靠什么养活自己?
“你家在哪里?有没有亲人?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的家已经没了,亲人我也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想起父皇他们,我的心还是抑制不住伤心。
“你既然没有亲人,也没有地方去,做我的丫鬟怎样?”
他说得有点漫不经心,但他的话却如一盏等照亮了我茫然的双眼,做他的丫鬟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起码暂时有地方住。
“嗯,好,但是如果我想走的时候,我可不可以随时走,不受限制?”
“当然可以,我从来不勉强人,也不从不亏待我府中的下人,我保证你能吃好穿暖,这总行了吧。”
“那你每一个月有没有银两给我?”
我总不能一辈子在他府中做丫鬟,我得为以后打算。
“我府中最不缺的是银两,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笑着对我说,看我的眼神就如看着一个有趣的孩子一般,看得让我感觉我自己真的好小,心底的沧桑与悲凉似乎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他开心地说,双眼变得很有神采。
我朝他点了点头,就这样我跟着他上路了,他的随从还是那一副凶巴巴的,但听说我跟着他回去,他们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双眼在我身上上下不停的打转,似乎我身上有什么宝物似的,然后又偷偷瞧了他主人一眼,那眼神暧昧得很,似乎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上路吧,别在这里磨磨蹭蹭耽搁时间。”
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威严,许是他也被他的随从看得十分不爽。
“是——”
他们显得很恭敬,但相互还是对视一眼,那神情似乎我真的与他主人——这让我的心憋得慌。
他看见他的随从这个样子,冷冷地瞪了一眼,他们立刻变得噤若寒蝉,把所有暧昧神色都收敛起来。
因为我不会骑马,所以这一路我一直坐在他前面,虽然我也可以保持彼此的距离,但马儿的速度快,有些时候路也比较颠簸,总让我时不时跌入他的怀中,这让我一路忐忑不安,而他却浑然不觉,依然谈笑风生。
他对他的属下凶巴巴的,很少露出笑脸,话也很少,有点惜字如金,但对着我却又是另一副样子。
路过名山寺庙,他就跟我说他历史由来,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路过景色优美的地方他也停下马来休息,让我下马随处走动一下,到处看看,而他就坐在马上仰望,微微抬起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那风采无人能及。
上到马,他会问我看到什么?然后就等着我讲。我本来已经懒得说话,但看到他期待的样子,又不得不说几句,结果总是被他引诱得越说越多,而他就在一旁静静地听,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我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宠溺,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让我的心一阵刺痛。
他的两个随从似乎很急着赶路的样子,已经委婉地提醒了他好几次要加快速度赶路,但他似乎一点都不急,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一下他们,他们就立刻蔫了,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这让我觉得很好笑。
这个两个凶神恶煞的人也会有变得如小绵羊一样温顺的时候,真让人心情畅快,心中的阴晦之气扫除了不少。
一路上我吸进不少名山大川的灵气,我也真正领略了长河落日的壮美,大漠风沙的肆虐,虽然是冬日,但长途跋涉,皮肤还是变黑了。
他说这样显得更健康,更有生机,跟他走了那么远的路,我还不知道他的姓名,青虎他们喊他主人,我也跟着这样喊他,但他总是笑着摇摇头,说我可以不这样叫,他这种态度让我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呆在他的身边我觉得很舒服,没有任何压力,似乎天塌下来,他轻轻一抬手,就可以撑起来了。
我有点庆幸那天能遇到他,甚至觉得那场突发的病也是这样及时,我得以离开狄国,离开狄离。
但我没有想到我们的目的地是军营,我看到军营中有很多迎风招展的旗子,当看到旗子上印着一个大大瀚字时,我整个人呆住了,尤其当我看见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喊他瀚王时,我全身颤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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