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之这般轻柔缓慢的说着,声音低沉,爱意在其中暴露,正是呼之欲出。
窗外,太阳西沉,霞光盛大美丽,只映得那一双凤眸沉醉迷离。
胸中情愫百转千回,迟榕双颊发烫,只听到自己飘飘忽忽的声音:“……允的。”
脚步如踏云雾,有所反应之时,迟榕已然伴着吴清之,走出一截路去。
吴清之牵着她的手,闲闲散散,面上带笑:“迟榕,过些日子,粮行的周老爷贺寿,你我同行,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却不是一语成谶,而是一诺不悔。
是日,周老爷大办寿辰,宴请诸方名门贵胄,吴清之自是携了迟榕郑重出席。
此次寿辰,吴清之已率先得了风声,自知周老爷乃是双喜临门,便备了份厚礼前来。
他请了一副昂贵的古字画,是附庸风雅的宝物,周老爷欣然收下,二人寒暄一番,来往之间,尽是些客客气气的场面话。
别过周老爷,他二人一面笑着,一面扫视全场。却见不远处,其他几家主事的老板们皆是聚在了一处闲谈,左右不过是几个中年男人,无甚看法。
然,唯独其中,却见得一女子笑得极美,着一身白色的鱼尾礼裙,直将人衬得身量高挑,腰身柔媚。
人们议论纷纷:“那不是楼外楼白家的女儿吗!如今回了国,这才用了多久,便把家里的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做得十分厉害,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出挑的。”
白娉婷不理众人嘈嘈,只勾起一杯红酒,径直走向吴清之:“清之,上次我说要与你聊一聊商会的事情,今日可有空闲?”
语毕,复又转向迟榕,故意托长了声音道,“哎呀,小wifey,我们要聊些工作上的问题,你又听不懂,就在这里等一等罢!”
吴清之微微蹙眉,正要责怪,却见迟榕不急不躁,啃了一口手中的泡芙,轻笑道:“白小姐,我现在是吴氏的会计员,工作与财政,必须过我的手,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
白娉婷不屑而不悦的说道:“小wifey,会打个算盘算不得什么!你有什么学识与本事,能够配的上清之?”
“娉婷!”吴清之低叱道,“你若执意刁难,便不要怪我翻脸!”
迟榕拽了拽吴清之的袖口,示意他不必置气,罢了,复又奇怪的看了白娉婷一眼,问道:“白小姐,你学了那么多知识,难道只是为了能与吴清之结婚?”
此话无端,白娉婷听不出其中内涵,索性笑道:“清之,我也不怕和你们摊牌!我此番归国,为的就是将你从盲婚哑嫁的封建婚姻里解脱出来!”
“我还是那句话,清之,你现在觉不出什么,往后发现她的无知,便会感到痛苦,那时就晚了!”
“清之,只有你与我结合,才能说是自由恋爱,才是势均力敌!”
白娉婷只如连珠炮一般的控诉一番,迟榕听罢,却是木着一张小脸,细声细气的说:“你怕不是疯了,干嘛呀你,这不等于是当着我的面告诉我,说要来当姨太太吗?”
姨太太!?
这小门小户的小wifey,当真是肆意妄为!她堂堂白家贵女,怎可能低伏做小!
白娉婷哪里受过此等屈辱与挑衅,当即气急败坏道:“我要你与清之离婚!你配不上清之!”
【作者有话说】
白小姐就是那种极端开化的女子,觉得不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就不是真爱!实属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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