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陈姨妈把红糖糕搁在食盒里送来了,她脸上喜洋洋的,直对迟榕道:“这食盒上画的可是鸳鸯,配上我特意做的这个点心,哎呀这个寓意,这个寓意简直不要太好了哦!喜上加喜,你说是不是啦榕姐儿!”
迟榕有些推辞,却被吴清之一把拦住。
他客客气气的接过食盒,又不由分说的揽过迟榕的肩去,显得二人十分亲密,笑道:“迟榕害羞,我替她谢过了。”
陈姨妈见状,更加开心了:“哦哟姑爷您说的太对了,我们榕姐儿今天回家之后跟变了个人一样!没想到我们榕姐儿竟然阴差阳错的碰上这么一个好夫婿!我是看着榕姐儿长大的,她小时候我们老太爷担心的不行,就怕榕姐儿太调皮嫁不出去,没想到一转眼,哎呀,榕姐儿都变成温温柔柔的大姑娘咯!”
陈姨妈絮絮叨叨的,说起来没完,迟二爷忙遣走了她。他们同迟二爷道了别,便坐上了回去的汽车。
一路上,迟榕总捂着肚子缩在一边,也不说话,吴清之问道:“迟榕,肚子不舒服吗?”
迟榕闷闷的说:“才不是,你不要管我。”
她这样说吴清之更要弄个明白,遂伸手去拉她的胳膊,迟榕一边扭一边躲,叫起来:“你别拉我胳膊我没事,你别管我,流氓,你这就是非礼——”
“你我是夫妻,谈何非礼?”吴清之好笑,手上却仍是不饶,轻易就扣住了迟榕的手。
迟榕顿时唉声叫道:“我都说了我没事,你松开,你别看了!”
吴清之道:“那怎么行,”说罢便伸手去摸迟榕的腹部,“肚子痛?”
迟榕瘪着嘴摇头:“不是,你松手——”说着便挣扎起来,吴清之一发力,又把她按住,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可是月信来了?”
迟榕脸红,低声骂道:“不是!你小声点,前面还有司机在开车呢!”
迟榕生龙活虎的,这样子的确不像是月信疼痛。
吴清之又在迟榕的肚子上来回摸了一把,他手中隆起着圆圆的一小块肉,把迟榕的旗袍都撑起来了,原来是午饭时候撑着了,把肚子都吃圆了。
吴清之觉得迟榕实在可爱,忍不住笑了出声:“好,我不管,我知道了!”
迟榕简直要被这个人气死了,刚才站着她还能吸着肚子,现在坐在车里,根本藏不住肚子了,她一直以来苦心伪装的淑女形象今日终于溃于一旦:“这不怪我吧!又不是我贪吃,是你和我二叔一直给我夹菜,我怎么敢不吃!”
吴清之笑得开怀:“我的错,我认罚。”
迟榕懒得理他,反正肚子已经被吴清之摸过一遍了,人都丢完了,还有什么罚不罚的。
吴清之还在一边忍笑,迟榕于是气鼓鼓的嘟着脸看着车窗外,却忽见有个小贩推着车叫卖糖炒栗子,迟榕当即对司机道:“停车!”
司机一脚踩了刹车,十分疑惑:“少夫人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迟榕指着车窗外,对吴清之说:“你去给我买糖炒栗子!”
吴清之诧异道:“你还要吃?”
迟榕红着脸嚷嚷:“你管我!我带回去吃不行吗,反正我就是要吃糖炒栗子!你认不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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