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这般兵荒马乱的过去,任她想破脑袋,也参不透彭一茹之所意。
既然彭一茹已然封心锁爱,又为何要来搅黄她与吴清之的感情。
迟榕更是扪心自问,自己向来坦坦荡荡,在学校中从未做过有愧于彭一茹之事。
今时今日,此般田地,难道真真是应了吴清之的那句人心不古吗。
迟榕忧心忡忡,终于盼到了下班的时刻。
此时阵雨渐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与泥土的气息。
迟榕站在屋檐下乘凉,同事们鱼贯而出,她便一一向诸君挥手作别。
恰是此时,一道水绿衣衫的倩影翩然而至。
正是彭一茹。
她们彼此之间,已有了一种针锋相对的默契,于是对视一眼,各行其是。
彭一茹手里握着午间所用的那柄破伞,路过垃圾箱时,她竟毫无停顿,只一把将伞丢入其中。
她亦不向车棚走去,可迟榕分明记得清楚,彭一茹早晨是骑脚踏车来的。
但见彭一茹姿态窈窈,在商行门前招一招手,便唤来一位人力车夫。
待她坐定,只一声令下,那车子便猎猎的跑出去。
恰逢此间,吴清之刚好下了楼,迟榕于是不再多想,只偷偷的挽住吴清之的胳膊,两人一道坐上车子,回家去也。
却说那厢,人力车夫跑得卖力,可行驶的路线,却不是彭一茹家的方向。
黄包车直拉到河边一栋洋楼前停下。
彭一茹面无表情的下了车,走进这公馆,但见厅中一肥胖的中年男子正在饮酒。
此人已是醉醺醺的模样,朦胧中抬头,只看到彭一茹一身青绿,当即大喜道:“吴、吴太太!你可终于甩开那姓吴的病秧子了!男人……还是要找我老金这样壮实的!”
金仕河通身酒臭味,酩酊之时,直将彭一茹拉近身前,如种猪一般压住她。
他醉得厉害,眼里只有这身水绿色的衣裙,便又拱又扒的去脱这身裙子。
彭一茹一言不发,双目仿佛死水,她被压在沙发上,像一具艳尸似的,直到金老板咆哮一声,香肠般鼓胀的手指一把揪住那裙摆的两瓣,她方才尖叫起来。
“金先生,我求你不要!不要撕坏这条裙子!”
可大醉的金老板哪里听得到她的求饶,彭一茹奋力挣扎,他竟一巴掌甩向她的脸。
彭一茹被这一击打得双耳嗡鸣,眼冒金星,直歪过头去,金老板嘴里说些什么,她一概听不进去。
“吴太太皮囊生的清纯,却是这么个骚浪的野性子,老金我喜欢!”
“哈哈哈哈,别人的太太偷起来最痛快!”
紧接着,便是肥臂一挥,素帛迸裂。
不过是一条裙子,迟榕嫁到吴老板那般富贵的家庭,大概不会太过刁难罢。
彭一茹的牙齿咬破了嘴唇,眼泪横流。
可她今日已然答应下来,说好的,要把裙子洗净奉还。
如今裙子被撕坏了,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我坦白,我天天裸更,我先发这章,接着码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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