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吕仁鹤突然眯起眼睛,毫不示弱地与傅松对视着。
他能叫出自己的真实姓名,那自己的真实身份估计对他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为什么不公开揭穿自己,举报自己呢?反而打着请教的幌子亲自上门拜访,就在刚才,他还与自己喝着咖啡谈笑风生,聊着沐城的风土人情?
吕仁鹤发现自己刚才好像走入了误区,不管眼前这个年轻人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干什么,他有什么企图。
不过有一点吕仁鹤是确定的,那就是自己暂时没有危险。
“啊……,哈哈,傅老师说笑了,鄙人吕仁鹤,李贺是谁?”吕仁鹤也不是被吓大的,既然一时摸不准傅松的打算,索性装起糊涂。
傅松见吕仁鹤在短暂的失神之后,马上恢复了镇静,心里不禁佩服起他来,不愧是沐城有史以来最大的骗子,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呢?
傅松不置可否地笑笑,后背靠在沙发上,一脸戏谑地看着吕仁鹤:“吕先生,您真的不认识李贺?”
吕仁鹤面色不变地摇摇头:“鄙人真不认识什么李贺,怎么,傅先生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却听说过他的大名,吕先生有么有兴趣听听?”傅松倒要看看吕仁鹤能挺到什么时候。
此时此刻,傅松感觉自己就像个猎人,而吕仁鹤则是自己的猎物,看着自己的猎物在陷阱里拼命挣扎,这种感觉真的妙不可言。
吕仁鹤并不知道傅松的恶趣味,也没兴趣知道,继续摇头:“傅先生,我没兴趣听一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傅松呵呵笑了笑,“吕先生,你确定李贺跟您没有关系?呵呵,我劝你还是听一听为好。”
“哼!傅先生,我坐在这里不是听你来讲故事的,鄙人失陪了。”吕仁鹤腾的站起来,作势要走。
傅松一眼看出他以退为进的打算,也不阻止,端坐在沙发上,伸出手道:“吕先生请便!”
吕仁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一时之间,吕仁鹤进退维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色不断变幻,最后颓然地坐回沙发。
他不能走,走很容易,抬抬脚就行,但一旦走了,后果是什么,他不敢赌。
老子又赢了一局!
傅松做了个请的手势,“吕先生喝咖啡,听故事嘛,要心平气和。”
吕仁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觉得满嘴苦涩,叹气道:“傅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
傅松翘起二郎腿,双手合十搭在肚子上,说:“李贺,男,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正好不惑之年,婚姻状况,离婚,有一女,具体多大不清楚。毕业于香江理工大学,从事金融服务业,后来创业有一家小型的投资公司。去年也就是1985年上半年,炒黄金期货失败,公司破产。去年10月来到大陆……。”
吕仁鹤面色平静地看着傅松,最初从傅松嘴里听到自己的个人履历和家庭状况,他确实惊恐万分,但等傅松将他精心制定的行骗计划说出来时,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和傅松是同类人。
那种感觉像什么呢?对,就是相见恨晚,酒逢知己千杯少!
“吕先生,我这个故事讲的如何?”傅松说得口干舌燥,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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