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有所保留,只讲了上辈子吕仁鹤在近期的一系列操作,至于后面的故事,打死他都不敢讲。
啪啪啪……
吕仁鹤轻轻地鼓起掌,一边鼓掌一边大笑:“傅先生真是让鄙人刮目相看啊!”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服务员的注意,吕仁鹤见服务员走过来,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等服务员走后,吕仁鹤学着傅松翘起了二郎腿,笑着问:“傅先生,你是怎么猜到我的打算的?”
傅松愣住了,这剧本不对啊,他不该惊恐万分,跪地祈求自己替他保密吗?
吕仁鹤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他现在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了,因为傅松手上并没有自己的把柄。
至于傅松刚才讲的故事,虽然正是自己计划要做的,但毕竟还没做,是不能作为他的罪证的。
而且,吕仁鹤进一步断定,傅松需要自己。
至于需要自己干什么,吕仁鹤并不关心,能做到的自己肯定会做,做不到的大不了一拍两散,换个地方继续行骗,不,做生意。
吕仁鹤认为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这时傅松也察觉出吕仁鹤态度的转变,皱眉思考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最后他发现,自己手里好像没有吕仁鹤的把柄。
这……,傅松有点抓瞎,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这个。
他以为只要自己说出了吕仁鹤的计划,吕仁鹤肯定会阵脚大乱,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自己还是大意了,小瞧了吕仁鹤,这孙子胆大心细,老奸巨猾,不好对付啊。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
绝对不行!这不是过家家,如果自己退缩了,吕仁鹤就能当什么事儿没发生吗?
吕仁鹤现在的身份是来华投资的港商,而且还是第一个来沐城考察投资的港商,经济意义且不谈,政治意义巨大。
只要他稍微透一点口风,说自己敲诈勒索他,呵呵,就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
傅松冷不丁打了个冷战,随即眼神坚定起来,老子赌一把!
赌赢了,吃香的喝辣的。
赌输了,大不了脱了这身皮,远走他乡,南下闯荡。
重新翘起二郎腿,笑呵呵地问道:“吕先生在香江欠了不少钱吧?”
吕仁鹤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承认对你的了解有限,所以暂且假设你公司破产,欠了不少钱。既然你欠了不少钱,那么去年刚来大陆的时候,不说身无分文吧,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大陆的情况现在你多少了解一些,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嫌贫爱富。为了假扮一个有钱的港商,你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吧,恐怕将仅剩的一点家底都用在置办行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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