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动笑了笑，不答反问。
实际上，他已经看到了“姜明，267级”的字样。
但这并非是活着的姜明，而是姜明死后，执念不断，受到锁妖塔的妖魔之气影响，所凝聚的阴魂！
姜明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冷冷道：“身为蜀山弟子，容不得你们擅闯锁妖塔禁地。”
林动笑了一下，说道：“你师父姜绝之，早已将你逐出师门，他不但把你逐出师门，还要天下当作从来没你这个人。”
他知道，姜明虽然执念不断，在锁妖塔内凝聚了阴魂，但已经神志不清，只剩下身为蜀山弟子的“执念”了！
姜明冰冷的脸上，本就是生气全无，此刻剑眉微聚，陷入沉思，眼冒渐渐冒出红丝，更是骇人。
他抬眼望了姜婉儿一眼，姜婉儿一直立在一旁，负手旁观，面无表情，不发一语。
两人倒像是两尊玩偶对望。
直到李逍遥忍不住好奇，打破了这份平静：“你为何杀了那么多蜀山弟子？”
师父所讲的故事里，当年逃出锁妖塔的唯一一名蜀山弟子，所带出的消息，便是姜明杀了进去救他的师兄弟们！
姜明剑眉更皱，喃喃道：“我没有杀，我没有杀他们……”
难道他竟是被冤枉的？
李逍遥与林月如更加好奇。
但下一刻，姜明的脸色又转为困惑，自言自语地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林动淡淡开口：“逃出去的人，说你变成妖魔，在塔内大开杀戒。”
“真是我杀的？”
姜明身子一震。
姜婉儿开了口，道：“是他们自投死路，你是为了阻止他们进塔，出招阻拦，他们却不由分说，以八卦阵围攻你！八卦阵一出，必得敌我一方灭尽，你没死，死的就是他们了。”
姜明眼中困惑，过了一会儿，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道：“对，是八卦阵，我破了八卦阵！”
林月如也十分好奇地问道：“当年你中了剑之后，被妖女带入锁妖塔，然后呢？”
相对于李逍遥，身为女子，她更关心那“妖女”女苑的下场。
姜明又陷入回忆，边想边慢慢地道：“然后？当年……我受了重伤，她带我进塔，然后……我当时的神志，已不大清楚了，听见他们喊着，要她把我放下，她却不停地往前跑，眼泪一直滴在我的身上……”
姜明说着，缓缓举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心，似乎那里还有泪滴一般，眼神十分温柔，说道：“然后，她用了还魂咒。”
还魂咒？
这是传说中，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法术，只是据说代价很大。
姜明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好了，上前要扶起她，她却说你别过来，我……我杀了许多蜀山的人……”
“我吃了一惊，问她为什么？她说……他们全在后面，紧追不舍，她没有法子，只好使了杀招，塔里的妖魔，也全出来帮她，那些蜀山的人，全死了！”
“我又急又气，说你为何要杀蜀山弟子？他们都是我的同门！她叹了口气说，我是妖，我没有法子，你要替你的同门报仇，可以杀了我。”
李逍遥与林月如神情一震。
女苑竟然是被姜明杀了么？
两人忍不住想要说话，林动一抬手，将他们制止，淡淡道：“继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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