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过一次了。”
陆淮钦真的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浮玉山的事情不能过去。
他都解释了,为什么她就是不信?
把这件事情忘了不好吗?他们重新来过,他一样是那个把她放在手心宠的好郎君。
为什么总是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他几次想要告诉夏予陆时谦是她的儿子,那是他们和好如初的一根线。
可他心底又贱的慌。
他就是不想看夏予好过,不想看夏予和陆时谦母子团聚,更不想他们二人一起把他排外,让他像个无足轻重的外人。
情绪翻涌的厉害,陆时谦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他死咬住牙关许久,才将那口血咽了回去。
“积德是吗?”陆淮钦拍了两下夏予的头,“你也去外面跪着吧,朕倒要看看朕会不会不得好死。”
夏予被拖出去的时候,看着陆淮钦的眼神真是冷漠到了极致。
以至于她一出去,陆淮钦回忆那眼神心也止不住地沉,最后一口血吐在了地上,飞溅至碎瓷与夏予的血交融在一起。
“陛下。”何幸连忙递上帕子。
“她说朕会不得好死。”
何幸心尖一颤,“陛下,贵人说的糊涂话。”
“可朕是真要不得好死了。”
“陛下万万岁,一定是活的最久的那个。”何幸声音哽咽。
陆淮钦显然当了一句玩笑话,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想到外面的人,问:“那两人怎么样了?”
“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陆淮钦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甚好。把他们舌头割了送回去,再让他们家里把人带回去。”
何幸点头,试探道:“那贵人和殿下呢?”
“跪着吧。”
随着一道闪电划过,陆淮钦带了伤痕的脸亮了一下,又迅速灭了下去。
屋外夏予把陆时谦搂进怀中,雨伞几乎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让大雨少些飘进来。
“夏姨,我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陆时谦嘴唇发紫。
“不会的,不会的。”夏予把陆时谦抱进怀中,不时地替他把脉看情况。
此时的夏予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脑子被雨水侵袭的空白,总是忍不住地回头,期盼能出现一两个救命的人。
是陆徊远也行,林意笙也行。夏予只想带着陆时谦抓住一根稻草。
可是都无人出现。
“何幸,我求你了,你让人把孩子带走吧,我跪着,我跪死都可以。”
夏予瞧着出现的何幸,满是哀求地看着他。
“陛下指令,奴才不敢违背。”何幸垂眸敛去眼中的愧疚,“贵人不若进去服个软吧。”
“没用的。”夏予太了解陆淮钦了,他是铁了心要给她教训。
随着又一道闪电划过,夏予看着要昏迷的陆时谦,心底更加绝望。
她多想带着他离开,可周边全是人。他们就像恶狼,只要夏予轻举妄动,他们就要上前把夏予和陆时谦撕碎。
“我的病会好吗?”陆时谦勾上夏予的尾指。
“会的。”
“那等我痊愈的那一天,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好不好?”
“为什么要等痊愈呢?”
“因为我死了,那秘密就没有任何意义,还会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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