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笙涂了蔻丹的手掐进肉里,半晌,才在夏予期盼的眼神中比划。
【谦儿比你的孩子大两个月,是誉王陆徊远的。他生母是谁我并不知道,那孩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猜想实在是荒谬,可得到了林意笙的宣判,夏予终是死了心。
她软软地靠在椅子上,迎着窗外微风,抹了一把泪水,深吸了一口气。
林意笙为自己的谎言愧疚,可想到陆淮钦的威胁,林意笙只能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
两人碰了无数杯,夏予似乎又醉了。
她拽着林意笙爬上了屋顶喝酒,尽管温度开始上升,两人还是被风吹的瑟瑟发抖。
林意笙见夏予笑弯了眼躺着数星星,心中满是羡慕。
醉了多好,什么都不想。
林意笙又闷头喝了几口酒,最后脑袋沉沉,似乎看到了何幸。
真是要醉了吗?
一箱箱的东西被抬进中宫,林意笙看着何幸拿出圣旨,终于知道这不是梦。
何幸似乎在等林意笙出来接旨,底下的大宫女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屋顶。
何幸见到林意笙和夏予坐在屋顶后,脸色煞白,“娘娘,贵人,屋顶不安全,还是快些下来吧。”
“不下,屋顶多好,还有星星看。”夏予傻笑。
林意笙笑着拍了拍她,【你在这里别动。】
“好,我在这里数星星。我才不动,摔下去要成傻子的。”
林意笙见状便爬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何幸,何幸面色却早已正常。拿着圣旨读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便开始悉数陆淮钦送来的东西。
多是些名贵药材,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意笙接过圣旨后,何幸便急着要出去。仿佛在中宫多待一刻,都会要了他的命。
林意笙却笑着拦了他的路。
何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那绯红的脸颊,明艳如芙蕖的笑,以及她身上独特的气息和着酒气飘洒而来……何幸面上渐渐兜不住。
弹了弹二指,一旁的宫女太监便全部退了出去。
大门刚被关上,林意笙趁何幸不备,踮起脚尖吻上了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香软的触感直触心底,仿佛所有的不幸都能忘记。何幸却是仓皇了一下,连忙将人推开。
虽然是太监,可到底做了十五年的男人。
林意笙被他的力道推得往后退,后腰刚好撞在了木箱角上,疼得她眉头紧蹙,眼中含了泪花。
何幸瞬间脸色苍白,他手无足措,那双手却不敢上前将人扶住,更不敢说一句苍白无力的解释。
“阿幸。”
时隔多年,这般熟悉的叫唤在何幸耳边响起,何幸整个人都呆住了。
何家出事,何幸就听说林意笙哭瞎了一只眼,还哭坏了嗓子。
可如今瞧着,她哪里是不能说话,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怪不得他求夏予替她看病,夏予只是笑笑不语。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明目张胆的偏爱,众所周知的私心。”
何幸想起往日誓言,浑身一颤,脚下趔趄,连忙扶住一旁的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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