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笙忍着疼痛向他走去,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刚好到他的胸口。
微微掂了脚尖,林意笙望着他的双眼,温热的酒气喷洒而出,孤注一掷地问:“朝我迈出一步,可以吗?”
何幸滚了滚喉结,气息微微有些急促。最终他还是艰难地别开眼,“娘娘的伤要紧,奴才给娘娘叫太医。”
“阿幸——”林意笙两手握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何幸被迫看着她的眼睛,柳眉微蹙下氤氲了水雾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他曾经做梦都要亲吻的眼睛。
当然,现在也想。
可这终究不属于他。
他不配。
何幸替她拭去眼泪,强忍着要吻上那眼睛的冲动后退一步。
“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门。”他虽浅笑,声音却哑的厉害。
在林意笙泪水落下之际,何幸逃似的离开了。
他跑的很快,也很失态。风兜着他宽大的衣袖,几乎要把纤瘦的他淹没掉。
林意笙委屈地朝夏予看去,夏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高楼风入四野,衣袂翻飞。平地九重宫闱,风停衣落。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夏予把林意笙搂在怀中拍了两下,便跄踉着离开中宫。
陆淮钦见到醉酒的夏予,脸沉得要吃人。
这女人胆子倒是大,喝醉了酒竟然敢摸到他这里来。陆淮钦瞧着她熟练地脱鞋袜上床,就着脏兮兮的衣服直接滚上床,脸色又沉了几分。
“夏予,谁准你喝酒的?”他蹙眉唤她,得来了的却是她打得响亮的酒嗝声。
“夏予!”陆淮钦忍无可忍。
夏予被凶的有些委屈,她可怜巴巴地看了陆淮钦许久,才老实地收起摊开的四肢往里面挪了挪,背对着陆淮钦,蜷缩成一团便要睡去。
没一会陆淮钦便听了均匀的呼吸,他看着被褥盖的歪歪斜斜的人,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那一夜的陆淮钦差点没有被夏予折腾死。
不是踢被子就是呓语,激动的时候还非要抱着陆淮钦哇哇大哭。哭了过后又要吐,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要睡,陆淮钦却发现她的手脚怎么都捂不热。
她好似把他当成了暖炉,总是往他怀**,惹得他一夜都睡不安稳。
陆淮钦知道这是在雨里跪了过后留下的病症,便由了她折腾。
若是换做平日,怕早是把人丢出去了。
天微微亮,陆淮钦就要起来。他刚一动,夏予也跟着动了一下。
夏予姿态极其不雅地趴在陆淮钦的怀中,睁着朦胧睡眼醒来,发觉自己在乾宇宫,脸色十分精彩。
想到前些日子的事情,她心里憋了口气,堵得慌,也有点怕了陆淮钦。可才没几日,自己竟是醉酒寻了过来?
太丢人了,还要让陆淮钦看扁了自己。
夏予连忙摸了一把陆淮钦结实的胸膛,发现只是衣领全部敞开,并没有流下自己的口水后,打算装睡翻身。
谁料陆淮钦一把搂住她,长胳膊把她压的动弹不得。
敌不动我不动。
夏予装死。
“朕听说太医院有人请你去帮忙?”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7359/10152669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