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笙面露一些惊讶,不是诧异夏予的话,而是诧异夏予竟然会这样想。
显然夏予说的是对的,林意笙从见到那姑娘的第一眼起,她就猜出来了。
一切都是做戏,何幸演给她看的。
她爱何幸的这些年里,真的很少怀疑过何幸的真心。她甚至笃定,何幸是非她不可的。
今日这意外的插曲,并不会改变何幸对她的态度,那男人依旧会往后退。但她至少在这条望不到尽头的路上,更有力气走下去。
“意笙,其实……一个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挺好的。”夏予尝试劝她。
“我小时候想过上战场,后来身体不好就不了了之。再后来,我满心的愿望就是嫁给他。”
“你没有其它想做的事情吗?”
“陪他一起变老,算吗?”
“算吧。”夏予无奈,“但是我们可以有更多更想做的事情。不,我应该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做的事情?”
林意笙喜欢的事情很多,但特别喜欢的一下竟是想不起来,也就答不上来。
她爹娘兄长很少陪在她身边,她是被祖母带大的。
祖母名门闺秀出身,教给林意笙的也是三从四德。
但林意笙爹娘不喜这种礼教,更喜不拘小节之人。于是刻意教她骑马射箭,做个自立自强心性坦荡的人,所以林意笙也不全然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由此可见,她这人确实挺矛盾的。
夏予觉得她敢爱敢恨,有一点洒脱劲。也觉得她有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惠,与之交往让人舒服。但有时,夏予又觉得她有点画地为牢,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圈死在一个圈子里。
夏予见她不答,也不再为难她,就聊起了其它的事情。近黄昏,才依依不舍地送走林意笙。
大雪连下十日,大家一边嫌弃这恼人的天气一边去采办年货。哪个卖家前都有人念念碎着过足的大雪,卖家只好一直重复着“瑞雪兆丰年”这句话。
好在大雪在除夕前一日停住。
夏予给店里所有人都发了银子,并叮嘱他们回去的路上小心,过个好年。
夏予算是十分阔绰的老板了,大家提着有足够分量的银子连连道谢,都兴高采烈地回家。
给柳大婶银子的时候,柳大婶推脱了一下就接了,但是没有提要回去的事情。
她说她家过晚年,明日晚上回去一趟就可以了,其余时候还是可以照顾夏予的。
夏予在柳大婶身上看到了柠月庵姑姑的身影,心头满是感激,又添了一点银子给柳大婶,见她不要,就给她多准备了一些新衣年货。
除夕早,陆淮钦就带着陆时谦来了。
以前在浮玉山的时候,是过早年的。但是岐都多是过晚年,所以夏予打算入乡随俗,就赖床没有起来。
陆时谦喊着冷直往夏予被窝里钻,被夏予纵容的越发没有样子。
“冷吗?”夏予问。
陆淮钦刚要答,才意识到她是在问陆时谦。
“你手怎么这么冷?”夏予蹙眉,连忙要起来去添炭。
但却被陆淮钦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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