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徊远浑身一颤,抓住都云谏的肩膀,不想让她更进一步。
可都云谏却像被勾走了魂一般,对那朵蝴蝶恋恋不舍。
陆徊远微微抬头,喉结滚动。蓬勃的肌肉上布满了薄汗,那种感觉,让他没有知觉的大腿都感受到雨露。
他哑了嗓音问道:“你爱我吗?”
都云谏顿了顿, 没有回他。
都云谏很清楚的知道,在陆徊远眼里,她挺不干净的。
可人生就在须臾之间,不多尝几个男人,怎么知道哪个最好?
这样看来,她确实是个渣女。滚完就不负责的大渣女。
陆徊远见她久久不回话,竟是也发了狠。
他咬她的唇,红了眼地质问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呢?你当我是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我当初给了你多次机会,这皇夫是你不愿意当的。”
陆徊远瞬间没了气。
都云谏皇夫的位置一直空着,可都云谏却没有再提一次让他当她的皇夫。
他自然也没有那个脸说想要做她的皇夫。
更甚没有勇气,说想要她这个妻。
“云谏,我腿疼。”陆徊远大抵是看清了他们两人要僵持一辈子了,敛了眸子,便软了几分声,想要在当下讨到一些好。
都云谏也依他,带有薄茧的手心摸上了伤疤,凑在他耳边安慰他。
都云谏离开的时候,二人都没想到,这一别,竟是一辈子。
都云谏听说陆徊远来了边境,想都没想就带兵过来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上陆徊远一面,陆淮钦就告诉她,他死在了大雪里。
人的命说来真是奇怪。
当年二人一起在大漠里都活了下来,到头来,竟是一人葬身于雪山。
都云谏苦笑, 望着远处笼罩了银色的雪山, 眼中渐渐氤氲了水雾。
她摸了摸腰腹上的伤,沉沉地闭上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致命的伤是陆徊远给她的,说是还废腿之仇。
可陆徊远到底没舍得,刀还不够深,让都云谏捡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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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年关越来越近,这场战事似乎到了尾声。
夏予听退下来的伤员门说,不出意外,再有半个月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了。
此时的西绞已经在谈和,求和书送了一份又一份,按照惯例,陆淮钦是会接的,到时候两国又会恢复当年的景象。
但夏予又听说,陆淮钦斩杀了不少西绞使臣,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没人知道。
夏予是知道的,陆淮钦这次一定不会答应西绞求和。
他马上就要死了,他会想发设法地在史书上留下独属于他的, 最璀璨的一页。
只是夏予没有想到的是, 还不等陆淮钦拿下西绞,死在岐都, 他死在大雪之中的消息倒是先传了回来。
大雪纷飞的那日,他被埋在雪山之下,和陆徊远一个死法。
最悲伤的是,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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