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一直等着陆淮钦来找他算账,可是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等到。
最后还是管事的姑姑来寻了,问夏予是不是身体不适,这几日才不去做事。
夏予瞬间猛然,搞不太清状况。
但唯一肯定的是,陆淮钦一定知道这件事情。不管徐雨川有没有告诉他,就冲那一日乾宇宫前站了那么多人,陆淮钦在皇宫里的暗卫遍地,他便一定知道这件事。
那他不来找自己算账,又是几分意思?
夏予抱着这种困惑重新去乾宇宫做事,可她一连几日都没有碰上陆淮钦。听说他这些日子都宿在徐雨川的宫里,未曾回过乾宇宫。
元宵过后的天不怎么下雪了,连着晴了几日,夏予只要在宫前做一些洒扫的活,也不用半夜爬起来把大雪扫去。
这日夏予擦着石墩上的灰,余光中突然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她的心就跟着跳了起来。
因为只是一眼,她便认出那大步走来的是陆淮钦。
夏予连忙恭敬地站在边上,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她发现,陆淮钦根本没有朝她这看一眼,只是径直走了进去没有,一会儿他又出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来时是一个人,出来时有徐雨川在等着他。
徐雨川见他出来,便笑得很开心,小跑着上前去迎他。宫里的规矩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一上去就挽上陆淮钦的胳膊微笑着,话语中又带了几分撒娇。
夏予低头做事,却做不到眼不见心为净。
况且徐雨川说的有一些话像是故意给她听的,一字不落地都传在了她的耳朵里。
“陛下,那日我就是在这里摔倒的,膝盖上一大块青紫,现在都还没褪去呢。”徐雨川嘴巴微撇,有几分委屈。一闪一闪的眼睛,很明显是在等陆淮钦安慰她。
陆淮钦的脸色是端着的,看不太出几分情绪。和他往日做事一般,话很少,硬朗的下颚有几分冷峻,眼神中带了几分凌厉。
可是看向徐雨川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柔了几分。虽然还没有笑,却也看得出眼前的人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朕让太医再来看一看。”
“还是不必了,就是摔一下,都是小事。且看在这做事的这一些人,她们哪一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可也在冰天雪地里做事。老了的时候怕免不了都要落下病根。与他们相比,我实在是好太多了。”
徐雨川笑看着陆淮钦,有几分不好意思道:“因为……我身边还有陛下陪着呢。”
陆淮钦见徐雨川这般懂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目光便在做事的人里扫了一圈。
往前他都不太在意在宫里做事的这些人,今日也不过是随意看了一圈,可他目光却焦灼在一个人的身上,久久都没有离开。
夏予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只觉得如芒在背,做事都要不利索几分。
况且她在想徐雨川到底有没有将那日的事告诉陆淮钦,他们两个在她面前谈论这事又是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夏予并没有注意到石墩边上延伸的一角,直接被绊得摔倒。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样子的定是狼狈不堪,连忙爬了起来,便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不敢出一分声。
陆淮钦身边的何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又多看了几眼陆淮钦。见陆淮钦的目光还是一直落在夏予的身上,便上前朝夏予说道:“这是哪的贱婢,做事如此不知分寸,还不快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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