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遣人一问,便知道夏予没有说谎。
柳笙等人没想到会这样,转身就要离开。
夏予却是挡在了她们面前,“张先生,今日之事是在善仁院,陈夫子拿药是去做实验,并非医治病人。可今日之事若是在药店,碰上不仔细的人来抓药,没有发现这些药放错了位置,很有可能让病人病情加重,再严重,会丧命。”
“你什么意思啊?诬陷谁呢?”柳笙瞪着夏予。
“我只是实事求是,还未说是谁做错了这事,柳夫子急什么?”
张夫子不是傻子,看了柳笙她们一眼,便让院使来处理这件事情。
晚上夏予在药庐试完药,正准备回去,却是被人拽了手往暗处去。
以为是柳笙她们,夏予早已有了防人之心,正打算叫喊,却被人捂住了嘴。
“是朕。”
夏予从未想过陆淮钦竟是会来善仁院。
“你不是不来这里吗?”
“朕何事说不来?”
那日二人谈话,陆淮钦显然是不打算再见夏予。
陆淮钦知道夏予在想什么。他本来是打算那一别就再也不见,可是转辗反侧,竟是怎么都睡不着觉。
夏予不在他身边,他便不踏实。于是就来了。“想单独同你说说话。”
夏予对于陆淮钦突如其来的举动还是被吓得不清,暗自把手里的迷药收了回去。
陆淮钦摸了摸她冰凉的手,问:“可还适应?”
“尚可。”
“无人欺负你?怎么做事做到这么晚?”
“干活还好,我也能学到东西。至于欺负,也没闹到要命的地步。还有……”
夏予沉默了一下,继续道:“我将来只能是一个人,应该要自己学着融入到这些地方。”
陆淮钦有些心疼夏予的成长,“今日下午的事情朕听说了,阿迢长大了,会提防人了,也不会一味纵容坏人了。”
“我不过是无意间见到有人来抓药,多看了两眼罢了,没有刻意要防着那些人才记下这些乱几把遭的东西。这事若是其它,我定也不会计较,但是这事关乎到济世救民,我自不会冷眼旁观,由某些人败坏了医德。”
“嗯。”陆淮钦将人搂进怀里,将下巴埋进她的脖颈。
好半晌,才抬头。
“善仁院只有院使知道你身份,如果你真的累了,就和院——”
“不会。”夏予推了推他,“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我的事情你别插手了。”
说完夏予就回去。
其余人都已经睡下,夏予寻到自己的被窝,一掀开,发现冰凉一片,上面满是水渍。
夏予想着天气尚寒,有些恼火。往柳笙的方向看去,就撞上对方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
夏予握紧了拳头,好半晌才忍住上前揍人的冲动。
她转身出去,寻了一盆过夜的凉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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