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陆淮钦突然握住夏予的手,“那样的话,朕直接八抬大轿将你从浮玉山接来,我们之间不必经历那些算计,我此生的皇后,唯有你一人。”
“可那时我不认识你,你是皇帝,还要我从浮玉山到岐都,我定是不愿。”
“那朕就让人配合一下,再假意受伤,让你捡回浮玉山。等你一颗心都挂在朕身上的时候,就把你带走。”
“你……从未想过放弃皇位吗?”夏予说完,目光落在远方,不敢看陆淮钦。
“从未。”陆淮钦肯定到,“阿迢,朕要江山,不是爱慕权势。是朕生来就肩挑重任,这世上有太多要朕去做的事,有太多需要依靠朕的地方。并非朕太看得起自己,可没有朕,今日的大岐早是被北都西绞吞并之后,留下的弹丸之地。”
“是。”夏予点头。这是她能替陆淮钦找到的,活下的唯一理由。
大岐离不开他。
比他凶残的君主有,比他仁厚的君主亦有。可没有一个人能是陆淮钦,没有一个人能将大岐带到今日境况。
“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朕心里只有你一人。”陆淮钦不知何时竟是红了眼眶,许是人之将死,情绪波动也大了许多。
他长眸微敛,将水雾遮了大半,凑到夏予耳边低语:“朕从与你初识到至今,心中揣的,不过你一人。”
“我知道。”夏予扭头看向陆淮钦。
二人目光对上,水波微漾,似乎漫天的流星都倒灌进他们眼底。
陆淮钦滚了滚喉结,没有忍住地亲上了她的唇畔。
柔软饱满,是他最想品尝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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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仁院。
林月被收进善仁院的时候,满是喜悦。可在见到夏予的刹那,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下去,屏息凝神,眼神死死锁在夏予身上。
那模样,似乎害怕夏予将她那日做的事情说出去一般。
夏予看在眼中并没有说话。
直到林月知晓自己要跟在夏予身边的时候,她终于慌乱了。
夏予对她的态度甚是正常,看不太出异样。可越是这样,林月心里就越是慌乱。
终于,在四下无人处,林月将夏予拦了下来。
可是她只是看着夏予,一句话都不说。
“有什么要说的吗?如若无事,那便先去熟悉一下院内环境吧。”
“我拿了你钱。”
“对。”
“你为何还要收我做徒弟?我能进善仁院,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你天资不错,收你做徒弟,是我的喜事。”
“你骗了我。”
“嗯?”
“那日我给你把脉,你脉象虽是病重,却又似乎另有隐情,说到底,更像是中毒,但不会伤及性命。你和我说你是家中遭难出来的,可家中遭难,很难中这种毒。那所破庙前就有一个镇子。算你的脚程,你在日落应该还在那镇子,怎会连夜赶路到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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