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楼的房间里存放的全是各式各样的书籍、画作、书法、乐器、戏服与古玩。
最中间的那一个大房间便是平日里原景衫练习书法与作画的地方。光是完成的书法与画作就占了半间屋子。
原景衫从隔壁房间的一排置物架上取出一个沉香木盒子。
捧到书桌上,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一块巴掌大的水波纹砚台映入众人眼帘,砚台端还刻有竹石图。掂之沉感重,质地致密坚实。
齐恬脑中一下子蹦出了宋代诗人蔡襄评价宝砚为:“玉质纯苍理致精,锋芒都尽墨无声;相如闻道还持去,肯要秦人十五城。”
遂说道:“文人有砚,犹美人之有镜,一生之中最相亲傍。”
原景衫笑笑,亦和道:“愿仿东坡,爱砚成癖、枕砚而卧,言‘我生无田,食破砚。’”
这两人的话题,金妼茗和金攸尔是一句也插不上。
齐恬摸摸这宝砚,问道:“不知这是哪方砚石?”
原景衫带着点炫耀之色,答道:“这是产于古歙州的歙砚,我弄到它时,他的原主人评价它道,石型坚润,呵之即泽,研如磨玉,发墨之利是其他石砚所不可比拟的。如果使用年久,墨膏满面,只需冷水一冲,就又光洁莹亮,焕然一新了。我当时花了35亿买下的它。”
乍一听35亿齐恬还有些惊讶,但一想想,是五十年前的货币汇率了,折合起来差不多是现在35万的样子,便正常了起来。但是在那个年代,能直接拿出35万来买一块砚台,想来也是个身价不菲的主,果然啊,结识一个富人,你便会得到一圈子的富人。
齐恬无法作评,只应和道:“叔叔当年真是慧眼识珠,得此宝砚,如今怕是番了几番了吧。”
原景衫不赞同道:“唉,此等珍宝怎么能价钱来衡量。”
齐恬听训,忙点头应道:“叔叔说的是,如此,我们便启砚磨墨,开始各自作画吧,还请叔叔定个范畴。”
原景衫想了想,指着金攸尔和金妼茗笑道:“有此二位佳人在,何须画别人,具体的表现形式就定为工笔重彩如何?”
齐恬点点头,也笑道:“甚好。”
即是要画重彩,那便要准备颜料等什物,金攸尔和金妼茗又是做模特,又是做帮工。
一切准备就绪后,原景衫上手给金攸尔与金妼茗母女俩整了好看的姿势。
齐恬在一旁偷乐着,这不就叫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来了嘛。
画面中金妼茗站在右侧,眼里含着笑看向金攸尔,金攸尔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原景衫的方向。
这两人站一块,也可以清楚的看到金攸尔比金妼茗高出一个头来。
齐恬看着金攸尔看原景衫的那个眼神与表情,心里直叹气,画个画都能吃一嘴狗粮。
两个半小时后,金攸尔和金妼茗都有些站不住了,齐恬和原景衫才堪堪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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