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拳头攒起,语气不善:“都对。”
“放轻松,少年,今天叔叔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陈震把纸叠好,收进口袋,又拿出一个黑色硬质封皮的本子,抽出一支笔开始纪录。
“你身体的异常,我说的就是眼睛变色这个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楚子航看见封皮上标志性的城墙和盾牌标志,心里微微好受了一点,老老实实回答:“2004年7月3日,晚上,大概是九点左右。”
“记得相当详细啊,不错!”陈震随口称赞一句,又问道:“楚天骄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失去踪迹的,又监控显示当晚你是乘坐他的车一起上的高架,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楚子航一愣,突然想起楚天骄最后吼出的那些话。
“…永远不要和别人说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会认为你疯了…”
“对不起,爸爸,我食言了。”楚子航心里想着。
“那天晚上我们好像并没有走上高架桥…那是…那里就像是另一片空间…低语…苍白色的怪物…八足骏马…奥丁…箱子…”楚子航娓娓道来,他记得那样清晰,因为这些年来他每晚都伴着这段痛苦的回忆入睡。
楚子航絮絮叨叨地说着,期间李云鹤还给他添了几次茶水,他就像是被心里咨询师打开心扉的患者,痛哭着将埋在心里的伤痕掀开给别人。
陈震的笔知道楚子航说完时才停下来,他扭了扭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接过李云鹤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
“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陈震嘟囔着,转向楚子航,语气凝重:“孩子,你很幸运,你的父亲为你争取到逃出【尼伯龙根】的机会,哦!【尼伯龙根】就是我们用来描述类似区域的名称。”
楚子航低垂着眼角,咬着嘴唇,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那他…”
“这个嘛…”陈震挠头,眼神示意一旁的李云鹤。
李云鹤手指掐动一阵,轻轻摆头。
“放心好了!我敢保证他肯定没死!”陈震自信满满。
“谢谢。”楚子航觉得陈震是在安慰自己。
“好了!”陈震拍了拍手:“户口查完了,接下来要对你进行一些测试。”
陈震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试管和一带棉签。
楚子航突然抖了一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震用酒精棉片擦了擦手,带上一双橡胶手套,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色彩吗,李云鹤也弯着眼睛,看向楚子航。
“我最喜欢这个环节了。”陈震提着那根少说有10厘米的长棉签,笑眯眯地站起身来,缓缓朝着楚子航走来,“我还特意报名过志愿者来练习这门手艺,放心好了,叔叔我呀,绝对不会弄痛你的,”
楚子航挪动自己的身体,不断向后退去,心里的不安让他眼皮直跳。
“想要捅哪里?“陈震把楚子航逼到墙角。
“什…什么…意思?“楚子航拿手挡住陈震。
“鼻拭子和咽拭子恐怕…不好选吧?”
……
“好嘞!”陈震把签上的棉团干脆利落地划进试管里,棉团一碰到试管里的翠绿色溶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陈震轻轻地摇晃试管,一阵气泡从试管底部生出。
翠绿的溶液缓慢地改变着颜色,碧绿、浅绿、鹅黄…最后定格成梧桐叶一样的枯黄色。
陈震拿出一个对照表,一个个颜色比对过去,得出自己的结论:“b+,相当不错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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