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旨:朕念都城小民累苦,这税契既系祖制,着买田宅的,价至四十两以上的。俱减半纳税,典房的,俱免纳税。钦此,钦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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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哥儿,这个巡视北城御史邓楠仁,像是见过,觉得耳熟...”贾珍合上邸报,稍作思量。
贾琏倒有些不好意思:“珍大哥忘了?当年瑞哥儿为我迎娶牵马,就是被他参上一本,说瑞哥儿不知尊卑,不合礼教,想请上问罪革职呢!是我的不是,惹得瑞哥儿不得不离京外放!”
贾瑞笑道:“荀子有言,尊卑故然有别,但长幼也应有序!琏二哥但请宽心,我未中举之时,便已是小辈身份,此长幼在前,尊卑理应在后。我又早早循规请休,长官已是知道。奏参上达天听之后,圣上本是至孝之人,虽于礼有些不合,也只从轻发落,下旨罚我一月俸银,下不为例!倒是琏二哥你,先花钱捐了个贡生,因这事又花了千百两银子捐了个同知!要是我知道了,定要劝阻于你,让你留下银子请大伙吃戏酒为妙!”
房内的贾赦贾政等其余四人都笑乐一回。
“瑞哥儿的同年董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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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的女儿周虹给贾母请安出来后,在小花厅的游廊上遇见了母亲,二人商毕各自散去,周虹正细细走路,想要到王夫人院去请安,刚走出垂花门,突见一个高大威严的男人走了过来,忙一旁垂手伫立。
等贾瑞被婆子引进院去,周虹忙问门前的婆子:“嬷嬷,这是家里的那位大爷?”
婆子笑道:“姑娘不知?这位便是当年老太太想将你送与的瑞大爷!”
证实了心里的猜想,周虹一副惘然若失的模样,慢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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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大爷进来了!”棉帘子掀开,进来一人。
“给老太太请安!”贾瑞行礼。
“瑞哥儿,快起来!”贾母说完,让丫鬟们过去服侍让座,随后让她们都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贾母、贾瑞和可卿。
贾母拿起榻上的一叠书稿,谨慎说道:“瑞哥儿,你这里面说的,可都是真的?”
“何敢欺骗!”贾瑞笑道:“老太太,里面有几位嫂嫂、婶婶的记录,老太太唤来一瞧一问便知真假!其他的都是远在马邑,一时不能明察!”
“真能提高三成?”贾母内心动摇,想起了很多过往。
贾瑞笑道:“只在书册中对比出来的有三成!如果能统计的人数越多,或许还能高上那么一两层!”
贾母垂首,双手摩挲着册子低头沉思,半日才道:“瑞哥儿,你真想奉上?”
贾瑞笑道:“老太太心里为家族计,方是良谋!瑞儿想由老太太将此敬上于皇太后、老太妃,孩儿一夜想来也是思虑欠妥,还是...”
“不必多说了!”贾母打断,决然说道:“还是让我老婆子奉上罢!”
看着贾母一副上战场的神色,贾瑞心中暗笑,起身行礼:“老太太厚爱!瑞儿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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