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人马早已将一线天包围了起来,箱子如何运出的呢?
迷雾和爆炸是怎么回事?
一直观察着她的孟羽生却仿若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动声色地指了指旁边的九江河。
其实,当墨相松消失的事情发生之后,孟羽生通过回复细节,就已然推测出了一种可能性。
箱子不可能凭空消失,只有遁地或是上天,才不会轻易被人发觉。
上天的可能性直接忽略,那就只剩下遁地。
可是来回探查了舞台之下的草皮,没有暗道或是洞穴。
只有不远处的的九江河,是天然的一个下陷河道,而木箱也能够漂浮在水面上。
只是他没有想通的是,木箱和人是如何从舞台消失,再到不远处的九江河之内的。
他不是没怀疑过舞台有机关,可愣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现下被墨小白发现了,与他所想的联系在一起,就能想得通了。
“小白,这是我爷爷~”
梁誉在老远就对着墨小白挥手,后面跟着踏着稳健步伐的一个鹤发老者。
梁本夫一开始是根本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竟然能发现舞台的机关,毕竟查案的司巡和他都没有发现。
只不过听梁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干脆过来看看,当然他还有另一个想法。
早先,家丁就把梁誉在秋收节看上了一黄衣小姐,并与墨子安起争执的事情递了过来。
只是片刻的工夫,他就查明了那黄衣女子的来历,原来竟是一年前和沈氏一起被逐出墨家的小丫鬟。
听说她在墨家,好像真的有与那墨子安不清不楚,暧昧不已的传说。
原本,他是断然不会同意梁誉与墨家人沾上关系的,何况还是一个丫鬟。
当下准备就此过来,断了梁誉的念头。
那少女听到梁誉的喊声,缓缓的转过了头,梁本夫正好可以看到她的一张脸。
一张小脸之上,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睫毛忽闪,鼻梁挺翘,肤色雪白,唇不点而红,发丝乌黑柔顺,越发衬得她精致无比。
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心中不可察觉地一动,如老树逢春一般,开出花来,他想到了那个五十年前弃他而去的初恋。
他突然能理解,为何宝贝孙儿能看上一丫鬟了。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刻总在下一刻。
随后回头的少年直接让他顿在了原地,一玉面朱唇,长发至腰,带斗笠的黑衣少年。
让梁本夫原地愣了神?
气运司何时有这等气质不凡之人,自家孙子本已经是人中之龙,现下一对比,心中被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眼似寒星,锋芒逼人,腰下挂着一缠布长剑,他单手随意的握住,却有随时一剑出鞘的气势。
墨然城何时有如此多的俊男靓女?
有这二人,那些自封的第一美女,才子佳人,还算得了什么?
“老头~你怎么不走了?”
梁本夫的思绪被梁誉打断。
“等等!”
这二人与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本做好的心里预设和准备都在这一刻毁了,重新建设还需要时间。
“哎呀!老头~你还等什么啊!快点!”
梁誉一心只想着带老头见墨小白,哪有梁本夫的这些心思。
梁本夫被自家孙子拖拽着,冲到了舞台之上,一张老脸尴尬不已。
轻咳了两声,正色道:
“听说,你们发现了这舞台木板的玄机?”
梁誉直接打断:
“哎呀!老头,哪有什么玄机,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简单的很……”
梁本夫压下心中,想把这孙子一脚踢下去的念头,脸色严肃,手指着墨小白,说道:
“你说说看,不过老朽提醒你,你既然知道地如此清楚,与那匪徒同伙的嫌疑很大,切莫信口雌黄,否则带回大理寺拷问!”
他终还是将之前准备的说辞,说了出来,即便他知道这黄衣姑娘不可能是匪徒的同伙。
没有同伙会事后将自己的计划暴露出来,还是暴露给官爷,除非是寻死之人。
不过,没有关系就是最好的关系,他心底之中还是不想自家孙子沾上这个背景不清不楚的女子。
所以,做个表面的恶人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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