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你,你不厚道!”
梁誉一下子挡在了墨小白的身前,抬起手臂伸了一拳头出来,忽而又从拳头里弹出了一根手指。
手指指着梁本夫的鼻子,语气不卑不亢显得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但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只是一眼就让梁本夫看出了他的紧张。
这小子第一次反驳他。
梁本夫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家孙子,如果他敢跟自己叫嚣,那也算是成人了。
他盯着梁誉,眼睛微微一亮,带着审视和期待,却是怒声喝道:
“来人,将这黄衣女子拖下去,押回大理寺。”
一句话,惊了三人。
“慢着!”
孟羽生的一句话,铿锵有力。
从四面八方冲上来的司巡都愣在原地。
“梁大人,我们已经知道墨城主是如何失踪的了!”
夕阳的缕缕余晖从黑衣少年的背后的缝隙里,穿梭而来。
强光使得少年的脸只能看得出模糊的轮廓,及腰的长发飘飘,气质非凡。
梁本夫看着笃定的少年,心中讶异不已。
但内心却莫名拱起一层怒火,自己培养孙子心性的机会,却是给他占了。
少年越加的不凡,梁誉反而越加的暗淡无光。
一手挥退了上前的司巡,目光一转,矛头对向了黑衣少年,心理施压:
“你一个司巡,应该明白欺上的后果。”
梁本夫脾气暴躁,阴晴不定,不知为何,还对墨小白有莫名的敌意,如果自己不出头的话,恐怕她不能轻易地善其身。
孟羽生拉着墨小白退到了一边,露出了刚刚被翻到一边的四方形木板。
梁本夫踱步过去看了看,发现只有半肘宽一小块木板被撬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方洞。
连比划都不用,连他都钻不进去,那么大的箱子怎么可能从这里掉下去。
一脸不屑的嘲笑道:“你是想说,那么大的木箱子是从这小小的方洞里掉下去的?”
这话说的梁誉也是一愣。
箱子很大吗?
他们三人当时站在外围,只觉得箱子当时很小,而梁本夫是在内场观看表演的,他对箱子的感知应该远超他们。
远小近大,当时远距离观看到的箱子很小,现下在舞台中央看小小的方洞,却觉得很大。
但其实,方洞远远不及箱子的大小,箱子根本不可能从这个洞通过。
刚刚,墨小白能灵活地从下面钻上来,混淆了他的视觉。
因着大家先前都没找到线索,所以在他们有一丁点儿发现的时候,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第一感觉是匪徒带着墨城主是从这个洞消失的。
现下看来,只有身材娇小的女子可以钻下去。
这样说来,只有那三个女子勉强可以钻过去。
可是墨城主是一个成年男人,等于是成年人外围加上了一个框子。
根本不可能从这么小的洞里掉下去。
墨小白因紧张而搅动的手顿了顿,灵气四溢的眼眸担忧的看向孟羽生。
“不!”
孟羽生幽幽的说出了一个字。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只可能上天或是遁地,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三个蛇女带着墨城主上天是不可能的,毕竟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梁本夫不悦道:“别卖关子,有话就说。”
自孟羽生逃离了天宝城以后,他一直奉行至上的一套生存法则。
“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
在外不显山不露水,在内的气运司里,他可以甘作丁大炮的小弟,他原本只想这样默默的做一个普通人,了此残生。
可是墨小白为他担心的模样,让他产生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理。
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上天不可能,那就只剩下遁地,但现下看来,好像遁地也不太可能……”
空气顿时静了下来……
“爆炸和迷雾都是障眼法,只是为了让所有人觉得,他们是通过什么通道或是地洞逃走的手段。”
现下在台子上的几人,都摆出了倾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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