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孝叶郎死后,纯孝府宅没有往昔的一丝光景,慢慢地被人给淡忘了。
在接连失去儿子,失去丈夫的打击下,长野惠也疯了,她上吊自杀了。
自此,纯孝府宅的大门永远地关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东泽一斩想看到的,他只不过是想争一口气而已,为了这口气,他接连失去了母亲、父亲,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到头来,他还是输家,彻彻底底地输了。
东泽一斩沉寂了三年,这三年来他不曾碰过刀,直至长政家族找上门来。
在扶桑境内,长政家族比长野家族更具有权势地位,在长政家族族长的锲而不舍地游说下,东泽一斩重新拾起了刀。
东泽一斩把他手中的宝刀命名为“鬼泣”,“鬼泣”一出,惊天泣地。
东泽一斩拿着“鬼泣”打败了自己的师傅,打败了扶桑境内大大小小的武林高手,甚至连隐居多年的武者也不放过,达到战无可战的地步。
长政家族为东泽一斩建了一座偌大、金碧辉煌的府宅,东泽一斩只是在门外瞧了一眼就离去了,不曾踏入。
因为母亲不在了,父亲不在了,这样的府宅于他一人有何用?
为了挑战更多的人,东泽一斩漂洋过海来到了安虞国。
短短一个月,东泽一斩挑战了二十多名的武林高手。
无一例外,这二十多名的武林高手都死在了东泽一斩的“鬼泣”之下。
有了前面的战绩,东泽一斩信心百倍,他加快了挑战的脚步。
每到一处新的地方,战书便会送至。
安虞国内大大小小的武林人士对此都闻风丧胆,对于东泽一斩的战书接都不敢接。
一接就代表性命可能就没有了,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个扶桑武士严重地扰乱了安虞国的武林秩序,这在安虞国统治者北宫盈眼中是不可容忍的。
于是,北宫盈给北宫暝下了一道诏令,要北宫暝三日之人找人打败东泽一斩,把他赶出安虞国。
虽然北宫暝武功高强,但在刀法方面他还是逊色的,与东泽一斩对战,不一定能讨得到便宜。
还有最为重要的是北宫暝身负守卫北宫皇族的责任,他不可轻易地让自己置身险境,放任大局于不顾,所以这样的重担落到了纳兰署的身上。
纳兰家的破云剑法独步天下,以剑制刀,胜负难料,还是有获胜的可能。
于国于武林的安危,纳兰署别无选择,他接受了任务,接受了东泽一斩的挑战。
比试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天气格外的晴朗,万里无云,这代表了好兆头,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纳兰署,眷顾正义的一方。
为了不让夫人担忧,纳兰署不敢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只是对她说有公务在身,要离家半个月。
临行前,纳兰署亲吻了自己夫人的额头后和往常一样唠叨了一番,这是小夫妻日常的插曲。
纳兰署交待了管家一些事情后,他就离开了纳兰府。
踏出府门的那一刻,纳兰署深情地望了自己的夫人一眼,望了纳兰府一眼,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性命回来,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尝尝夫人亲手烹饪的菜肴。
或许,这是最后一眼,最后一眼。
纳兰署已经下定决心,他要用纳兰家的禁术对战东泽一斩,但禁术一用就意味着纳兰署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
纳兰家的禁术说白了就是使习武之人的内力短时间内最大化,如果一个人的内力只有一成的话,使用纳兰家的禁术可以提升至五成甚至是十成。
但天地法则,相辅相成,相生相克,万事万物总有个维度,超过这个维度的话就要受到惩罚。
道理是一样的,使用禁术就是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像一根蜡烛一样,它燃得越旺,照亮的范围越大,消失得越快。
纳兰署骑着赤练马赶赴约定的地方,半路上一个人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吁!”
纳兰署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敢问阁下为何在此?如何称呼?”
那人回过头来,是个青年的男子,他高高瘦瘦的,穿着朴素的黑色衣裳。
男子客客气气地对纳兰署开门见山道:“将军,在下是神丹仙师的徒弟,在此恭候您多时了。”
“神丹仙师?他老人家找我何事?听闻仙师已经绝迹江湖多年,外界有传言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看来这传言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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