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世俗烦事所打扰,这些年家师隐居深山研究医术、制丹技艺,鲜为外人知。长话短说,家师有样东西,嘱托我一定交送到将军的手上。”
男子说完后,把一药瓶扔给了纳兰署。
纳兰署伸手一接,一看,是一个精致的琉璃小药瓶,药瓶中有一颗红色的丹药。
“家师说了,这一战是将军为国而战、为武林正义而战。他老人家没有什么可给的,只有丹药一枚,还望将军笑纳。”
“这……”
“难道将军怀疑丹药有问题?”
“不,你误会了。我与神丹仙师有过几面之缘。神丹仙师的琉璃药瓶我认得,是他最为珍贵的,他都随身携带着。他把如此珍贵的丹药给了我,我无以为报。敢问仙师现在何处?”
“家师说了,将军对战前必须服下此丹,方可性命无忧。至于家师的现状,等待将军挑战完后,我们渡风亭相见,到时候我一定把家师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相告。”
“好,到时候不见不散。”
纳兰署毫不犹豫地把丹药服下,骑着赤练马去赴约。
来到指定地点,纳兰署下马后,他吹了口哨,赤练马自动地往回跑了。
“纳兰将军,在下恭候多时。”东泽一斩客气道。
“你就是东泽一斩?”
“在下正是。今日有幸一见将军的容颜,真是幸甚至哉。”
东泽一斩十分年轻,只有二十一岁。
为了迎接全新的挑战,追寻更高的武学,他来安虞国前做了多年的准备,让长政家族的人收集安虞国知名武林人士的相关记录,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武功路数,出招特点,使用何种兵刃。
这也为东泽一斩在安虞国挑战一路势如破竹,打下重要的基础。
今天,东泽一斩特意穿了一套崭新的黑色武士服,以表示对这场比试的尊重。
他手里握着名为“鬼泣”的佩刀,“鬼泣”长而细,整体全长一米三左右。
多少安虞国的武林人士死于“鬼泣”之下,这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凶刀。
“这里没有什么将军,我是纳兰署,一个安虞国普普通通的习武之人。你年纪轻轻的,有如此修为,实属不易,但不用在正道之上,真是可惜!”
“可惜?在下不解,在扶桑,比试之人落败,死于他人之手也是种荣耀。弱者注定是失败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只不过是帮了他一把,了解他的痛快而已。”东泽一斩把“鬼泣”插入地面,反驳道。
“你的话语只不过是为自己的罪责找个开脱而已,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和自由,生命的尺度怎可由他人任意拨动。既然你来自扶桑,不懂安虞国的规矩,那我代表安虞国的武林人士来教教你。”
“好,有将军您的这句话,我就放心出手了。将军,您请接招。”
东泽一斩对纳兰署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扶桑最高的礼,然后快速地拔出刀。
在长政家族的人收集安虞国知名武林人士的相关记录中,东泽一斩深知纳兰署是最难对付的,纳兰家的破云剑法独步天下。所以,他必须速战,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比试,不让对手有任何反手的余地。
“鬼泣”一出,寒光而至,阴风卷起,沙石飞舞。
东泽一斩双手握住“鬼泣”的刀柄,他转动着手里的刀,“鬼泣”的刀身,刀锋随着转动发出渗人的光芒。
东泽一斩把“鬼泣”往上用力一抛,“鬼泣”快速旋转着。
刀身随着旋转,发出耀眼的光芒。
当光芒照射到纳兰署的眼睛之时,强光突袭,纳兰署下意识地赶紧一闭眼。
就在这时,东泽一斩发出进攻,让人措手不及。
为了赢得比赛,使出这样的手段,实在是让人不齿。
东泽一斩的速度非常快,犹如厉鬼一般。
纳兰署也不赖,靠耳闻声,当东泽一斩发动进攻的那一刻起,他就用轻功快速地后退,拨出手中的宝剑抵挡。
东泽一斩为了赢取挑战收集资料,安虞国的北宫暝也能,对于躲在暗处的北宫暝而已,这简直是小菜一碟。
在纳兰署出发迎战前,北宫暝给了纳兰署一沓资料,要纳兰署细细研读。
那些资料是北宫暝费劲心思收集的,资料上详细地记载了安虞国武林人士死在东泽一斩“鬼泣”的惨状以及专业仵作对死者的解剖分析。
东泽一斩之所以能够轻松战胜那么多的武林人士,靠的不仅是他的武功还有他的“鬼泣”。
可以说,东泽一斩已经做到“人刀合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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