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微微不喜,可人家蔡邕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几番还算和谐的讨论后,蔡邕便以家中事务繁忙告退了。
董卓靠坐在踏上,问询身旁的李儒道:“文优啊,你看这蔡邕对咱家可忠心?”
李儒思考了一番,才回答道:“太师威加海内,众臣皆拜服,想来他蔡邕也是个识时务的,他于士族中颇有重量,太师如欲笼络士族,此人乃是关键,我观其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关东诸侯,实在是我等心头之患啊!”
董卓想到袁绍等人举兵伐他,就是一阵头疼加怒骂。
李儒提醒道:“太师,都亭侯在外可是静候良久,要不,先召见他?”
董卓面色不虞道:“他心中还有咱家这个义父吗?回来作甚!”
言辞间,颇多不满,可还是让人召见了吕布。
“儿,拜见义父大人!”
董卓见吕布行为举止还算得体,心中的怨念也减少了几分。
“嗯……起来说话吧。”
随后使了个眼色给李儒。
李儒会意,代替董卓问到:“不知都亭侯迁徙长安之时,为何无故离去?你可知太师为寻你,耗费了多少心神?”
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吕布不卑不亢道:“义父明鉴,布此番所作所为,却有不得已的理由。”
“嗯?说来听听!”董卓伸了个懒腰说到。
吕布虎目微红,倒是看得董卓二人面露惊色,他可是名震天下的吕布啊,何故如此?
“儿失态,望义父责罚!”
董卓不明就里,对吕布他还是器重的,忙说到:“奉先我儿,不必如此,且坐下说话,有何难事说与我听,我定帮你解决!”
“谢过义父!”吕布抱了抱拳,然后坐下。
心中暗爽,臭小子这招苦肉计还挺好使的嘛!
“义父,容孩儿禀明详情,此番我为寻我爱女和爱将张辽而去。”
李儒捏着自己的小胡子,见董卓不解,忙向他解释了一番吕布有多么宠爱自己的独女,张辽又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董卓恍然大悟,急忙关心道:“可寻得二人下落?”
吕布似乎很是悲愤,一双拳头捏得滋滋作响:“我苦寻良久,玲绮下落不明,倒是打听到了文远的下落。”
董卓已经了解到了张辽对于吕布的重要性,忙是关心道:“奉先勿忧,稍后我便派人出去寻觅你女儿的下落,那张辽可带回来了?”
吕布摇了摇头:“孩儿先谢过义父,文远当时于虎牢关一役,为救我,于战阵之中为人所俘,现被囚禁于刘备军营之中。”
“刘备?”董卓疑惑。
还是一旁的李儒提醒道:“可是那三兄弟合力战胜了都亭侯的那刘备?”
吕布不喜,可只能承认下来。
董卓这才知道吕布败于何人之手,不免感慨道:“此三人竟如此勇武?”
哪知,吕布咬了咬牙,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道:“义父不知,此三人的确勇武,可只要不是三人合力,孩儿尚且不惧,更可怕的,是他刘备手下的一个谋士。”
“哦?”这次李儒来了兴趣,文人对文人,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被吕布称之为可怕的谋士,有多可怕?
“有多可怕?”董卓有些不耐烦了,最讨厌那些文人了,一张嘴能把人给气死。
自己就不知道被多少文人喷过,骂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幸好,很多话自己听不懂,就当他们在放屁吧。
吕布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实则是有些难以启齿。
“此人姓秦,名耀,字汉明,其可怕之处有二,一是此人虽是文人打扮,可论武力,不在我之下!”
“什么!”董卓和李儒同时惊呼出声。
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吕布像是破罐子破摔了,抬起头认真道:“义父,孩儿所言皆是事实,虎牢关一战,孩儿不仅失了文远这位得力助手,义父所赐良驹赤兔也被人劫掠而去,而这一切,皆是此人谋划。”
在吕布的描述中,什么秦耀云淡风轻,抬手间掀翻赤兔。
乘己不备,令多人围攻自己,若无张辽等人相助,哪怕他吕布也只能落个喋血沙场的下场。
听完吕布说的话,俩人面面相觑,李儒擦拭了一把汗水:“世间竟有如此勇武之人?那为何他是一个谋士?而非一员战将?”
“这便是此人的第二大可怕之处了,义父,孩儿此次于雒阳周边打探,更是知道了此人在诸侯联军中,声望颇高,智斗四世三公的袁术,驱使刘备二弟斩杀华雄。
我此次回城之际,原本偶遇败逃的曹操一众,正欲赶尽杀绝,也是此人料定曹操涉险,于危急时刻率援兵救下了曹操,孩儿侥幸,却也再度失了坐骑,潼关守将可作证,孩儿是一路跑回来的!”
李儒不语,吕布描绘的这些,虽说是一个智者行事,但也不足以让他震惊。
然而,吕布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李儒的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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