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白羡鱼当时心肺具伤,谢行蕴寻来的时候,她不愿和他回去,借着胭脂掩盖了气色,说了决断之言,让他去准备和离文书。
后来绿珠说,谢行蕴在大雪里站了许久,紫色的锦氅上盖了厚厚一层雪,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他派人往这里送了许多炭火,还有补品,大夫诊了她的脉,害怕的不敢应答。
白羡鱼朝他微微一笑,她自知病入膏肓,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就和他说,我身体无碍,也省的他寻你的麻烦。”
“可是,可是……”
“你今日走,说我一切皆好,还来得及。我是不准备离开这儿了,后来的日子我若生病了,便是我的命。”
大夫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又思及那位出身大夔皇室的摄政王,他连妻族都毫不手软,冷血无情的手段让人闻风丧胆。
没有犹豫多久,他便对着白羡鱼拼命磕头,忙送不迭地离开了。
那夜她睡得迷迷糊糊,而绿珠在她耳边细细啜泣了一夜,二日醒来,白羡鱼奇迹般的又有了点精神,后来几日,她的精神都很好。
有了精神,白羡鱼便起身给身亡的兄长诵经,没想到喻禅会主动过来寻她。
他一点都不像他口中描述的那样,是个云游四海的和尚,在白羡鱼看来,这个隔壁山的怪和尚像是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气色很差,因为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喻禅都微微愣了片刻。
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拿出了一盒东西,正是那日她把玩过的香盒,走近两步,把盒子放在了她手上。
“送你。”
“往生香?”
“嗯。”他眸光微动,“你用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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