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渊这几日在外头查,乔画屏便在府里又犁地似得把府中下人给筛了一遍。
有几个可疑的,乔画屏是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直接辞退了。
但乔画屏动用了她现代的侦察手段,却查出来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人——白飞野身边的丫鬟玉糕。
玉糕跪在乔画屏跟前,垂头不语,对乔画屏摆出的证据,没有反驳。
乔画屏按了按眉心。
她看得出,这玉糕待阿野,乃是实心实意的好;若玉糕真有了杀心,怕是小阿野早就死三个来回了。
这让乔画屏隐约有了个想法——这玉糕怕是另一方派来的。
“还请夫人放心,奴婢待小少爷,绝无半分异心。”玉糕跪在地上,只为自己辩解了这么一句。
乔画屏索性直接问:“谁派你来的?”
玉糕摇了摇头:“奴婢不能说。”
乔画屏深深的看着玉糕。
“我既然已经发现了,就不能再留你。你走吧。”
玉糕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深深的朝乔画屏磕了个头,最后拎了个小包袱就出了府。
乔画屏有些意兴阑珊。
午睡醒来后的白飞野,没看到玉糕,却见乔画屏在他屋子里软塌上舒适的倚着大迎枕,看着话本子,伺候他起床的是他娘身边的大丫鬟迎春。
虽说白飞野很开心一睁眼就看到他娘,但他还是纳闷的很,左右看了看:“娘,玉糕姐姐呢?”
乔画屏翻过一页话本子:“你玉糕姐姐有事出府了,以后不能再伺候你了。娘把迎春拨给你,可好?”
白飞野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迷下来:“啊……”
“玉糕姐姐怎么趁我睡觉时就跑了,都没跟我告别。”他心情沉重,小小的奶团子往乔画屏软塌下的脚搭上一坐,托着腮,唉声叹气。
迎春给白飞野端了一小碗安神的药膳,见小家伙有些闷闷不乐的,故意叹了口气道:“原来小少爷不喜欢我啊。那要不,我走?”
白飞野又叹了口气:“迎春姐姐别闹。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伤心,玉糕姐姐不辞而别……”
小家伙说法一套一套的,原本乔画屏心情也一般,被白飞野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白飞野的小鼻子。
迎春更是被逗得笑得合不拢嘴:“我怎么就这么稀罕咱们小少爷呢!”
傍晚,梅渊回来时,带回了消息,刺杀小阿野的幕后之人,他已经有些眉目了。
乔画屏把玉糕的事同他一说,梅渊显然也是很有些意外。
玉糕是外头采买进来的,因着做事细心,性格稳妥,又自述卖身前一直照顾家中弟妹,乔画屏看她眼神清明,不像是个心术歪的,把她放在外院观察了一段时间,没什么问题,这才拨到了白飞野的院子里,当了白飞野的贴身丫鬟。
两人对视一眼,又心有灵犀的望向同一个方向,继而又互相对视一眼。
虽然谁也没说话,但却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未道之语。
——那,是皇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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