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晃经营的这个小馆子,走的是私家菜路线,虽说定价不算便宜,但回头客极多。
上个月,梅清晃更是“财大气粗”的捧回了三十两银子的盈余,说是孝敬乔画屏的。
对于三儿子一挣钱就往她这捧的孝心,乔画屏极高兴。哪怕她自个儿私账账面上还有数万两的活动资金,她也很高兴的把儿子这三十两银子收下了。
这就像是给梅清晃打了一剂强心剂一样,小小少年每天牟足了劲钻研厨艺,快乐得紧。
不过短短两个月,梅清晃的私房小馆子便在京城范围内闯出了自己的名堂。
不过,蔡湘濯家贫,平时在问枢女学住宿,甚少来街上逛,自然不知梅清晃那“梅氏小馆”现在风头正劲。
她见乔画屏说得平常,梅清映应得也平常,还以为就是家里头寻常开的小馆子,也点头应了下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到了旬休那日,梅清映起了个大早,梳洗过后,跑到乔画屏屋子里,问她今日她穿戴可还好?
乔画屏认真左右端详了会儿,给了肯定的答复。
梅清映便高高兴兴的带着丫鬟出门了。
乔画屏谁也没带,也悄悄的出了门。
她去了梅氏小馆对面的茶楼,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到了梅清映与蔡湘濯约定的时间,乔画屏点了壶清茶,就着点心,悠悠闲闲的往楼下望去。
没过不久,蔡湘濯便带着两人从街那头过来了。
乔画屏微微蹙眉。
怎么是两人?
这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先前她听着两人在那商议细节,明显蔡湘濯只带一人来的样子。
依着蔡湘濯那小心翼翼来征求梅清映意见的样子,不太像是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梅清映。
乔画屏蹙眉凝神细听,听力过人,让她能听到风中传来的那三人细细说话声:“……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这是蔡湘濯对另外一名少年说的。
她有些惴惴不安:“我先前都同梅塾友说好了,只带安缦一人过去。你别跟着了……”
另外一名年却是不以为然的很:“我也认识梅柳儿,去见见你说的与梅柳儿极像的梅塾友又怎么了?再说了,你也说过,她还不到十岁,就是个孩子,男女大防哪有那么严?”
蔡湘濯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不由得看向另外一人,显然想让对方也帮忙说几句,但那少女细声细气的反过来劝她:“敦哥哥说得是。阿濯你不要在京城读书读得太过迂腐了……”
蔡湘濯被两人说得有些迷茫,声音也越发弱气下去:“我怎么觉得不是迂腐的问题啊……”
另外两人却已经不再就这事进行讨论了,显然就没把这事当成一回事。
乔画屏心道,蔡湘濯这小姑娘说得没错,这不是迂腐的问题,这是礼数的问题。
对方大概觉得她的映映就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不值一提。
这也反应了他们骨子里对她家映映的轻视。
乔画屏不大高兴,神色都敛了下来。
她本就生得美,加上又是一人在那喝茶,这会儿蹙着眉头,美人薄怒的模样,更显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浓丽来。
有人在旁看得眼都直了,蠢蠢欲动的想上来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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