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走到杨怀的面前,深情的看着他,调侃地说:“你让我住你家,我就告诉你。”
杨怀说:“疯婆子,该去哪去哪!”
梅子依旧神态自若地说:“盯着朱家,有啥动静都告诉我。别的少打听,为你好。”
看着梅子出门,消失在黑暗中,他本应送送,问问这黑天半夜的,她要去哪里,但身子就是不愿意动。
已经是丑时了,朱家人的饭局散了,虎子没走。朱家四口人坐在饭桌旁,看着满桌吃剩的饭菜也没心思收拾,也不愿睡觉。马灯依旧亮着。
朱永和看着虎子,说:“咋想的,说说。”
虎子:“今天这两个人不是善茬。你们收拾一下,三天后就出发吧,我送你们先去哈尔滨,可以住几天再去上海。不管是哪路神仙,人家已经到家门口了。”
白海棠:“不行,逃跑似的,必须给你们办了婚礼再走。”
红玉不容置疑地说:“过了大年再说,能咋地?我还不信了。”
朱永和说:“你们别插话,头发长见识短。虎子继续说,别管她们。”
白海棠猛地站起来,说:“朱永和,你说啥呢。谁见识短?你有援兵了是吧,胆肥了。”
红玉也起哄说:“老朱。谁见识短啊,再说一遍,出去和见识短的练练。”
虎子看这阵势,说:“我去烧水。”
虎子刚起身,红玉一把按住他,斩钉截铁地说:“跑啥,还没说完话呢!”
顿时,朱永和和白海棠都看着虎子,毕竟还没结婚,朱红玉男人般的本性一不小心暴露了。
白海棠赶紧说:“虎子,我们开玩笑呢。”
虎子知道朱永和和白海棠是咋想的,但他真的没生气,红玉拍在肩上这一掌反而感觉很温暖。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都是贱骨头”。
虎子说:“这两人的来路,我看不是师傅们的仇家,这么多年要是仇家早就来了。第一,他们怎么准确地找到咱家,是不是有人带路,还是他们自己侦察的,事先就踩点了?第二,目的是不是盘子?如果是,下一步他们去怎么做?”
朱永和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低声说:“就怕第一点啊。有人带路,那就是和屯子的人勾结了?”
朱永和严肃地看着红玉,意思是你也说说。
红玉一拍桌子:“我不管,来了让我碰上,我就灭了他,啥第一第二,哪有什么第二。”
朱永和看看白海棠,二人低下头,实在不好意思,自家闺女太没脑子了,真怕田山虎后悔,娶这么个无脑的女人,今后可咋办啊。
虎子无奈地摇摇头,拍拍红玉的肩膀,指指不远处的灶台,红玉有些脸红,然后乖乖起身烧水去了。
朱永和说:“她娘,就这么办吧,收拾一下咱三天后出发。”
白海棠生硬地说:“要走你走,今天刚跟亲家定好的初一办婚礼,咱们一走咋交代?就是天大的事我也得办完婚礼。”
虎子讨好地说:“婚礼往后拖拖没事的,今天两家吃顿饭,就算有交代了。”
白海棠生气地:“那不行,你在方圆几里地也算名人,哪能这么潦草,再说刘家的脸面往哪里放。我们朱家在县里也有好多把兄弟,没法张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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