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白夫子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满是意味道:“就是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解出了围困了我们多年的题!”
王夫子老脸红了红,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的确有这个可能。”白夫子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笑眯眯道:“可我怎么没见你碰个死耗子给咱们看看?”
“你!”
王夫子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也是因为白夫子怼的都到家的大实话。
整个学塾上下皆知,前些年他们碰到了两道难题,穷全学塾之力,也不曾将题解开,后来这两道题,便成了清昌学塾创办以来,久攻不下的两道难题。
这两道题,几乎人人都能随口而来,但就是没有解题的答案。
然而就在两日前,院长告诉他们,这两道题被解开了!
而解题之人,还是个女子。
同时院长告诉他们,他已经和白夫子,将该女子聘请进学塾授课。
对此,他和吕夫子是没有意见的,大庆女子虽不能入朝为官,但史上也不是没有女夫子的先例,远的不说,京城最大的白鹭书院,上一任院长,便是女子。
其门下学生大多都在最后成了朝廷肱骨大臣。
他们下意识的以为,院长请来的女夫子,即便不到他们这般的年岁,也已过中旬,可哪里想得到,不但不是个老女夫子,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是真俊,稚嫩的脸盘儿,五官像是画上去的,气质比她的模样更为出众,瞧着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已现沉稳之韵。
然再沉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说起来,王夫子是有些埋怨崔院长的,彼时他只跟他们说是个女夫子,并没有说具体信息,而他们也不曾问。
王夫子张张嘴还要说什么,被吕夫子按下了,只听他跟崔院长说:“小姑娘能否担当传道受业的重任咱们暂且不说,咱们学塾里,除了咱们几个上了年纪的,概是些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让她授课,就不怕……霍乱学塾?”
最后几个字,吕夫子咬的极重。
崔院长一怔,下意识看向霍窈那张漂亮的小脸。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他还真不曾考虑过。
光想着霍窈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家,整日待在学塾里恐对其名声有损,却忽略了,学院里的学生,都是些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如果霍窈长相一般或者丑陋无盐也就罢了,偏生还长得这么招人。
崔院长不由想到了那晚自霍家出来,闻宴生摆明着对小姑娘有意。闻宴生这个学生他一直十分关注,对他清冷的性子也算了解。
连孤傲的闻宴生都动了心,其他人……
仔细想想,这确实是个值得考虑的大问题。
“你够了!”
白夫子听不下去了,“什么霍乱学塾,亏你也说得出口!咱们这里是正儿八经,传道受业的学塾,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霍窈来了,就是夫子,是老师,你少扯些没边的!”
吕夫子看向他:“日子长着,谁知道日后会不会脏了学塾这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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