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祭乐听说此事后,若无其事的笑着道:
“嗨,没事。我爹就是这个脾气,他发完火之后要是不冷静一两个时辰,谁也近不得他身。”
“相公若有其他事,去忙便是。我去劝一劝爹爹便好。”
祭乐并不想让李然无端遭受祭先的怒火,而对付她爹,她的办法总是层出不穷,哪里需要李然陪她一起。
李然闻声一怔,诧异道:
“哦?当真?”
“哼!夫君莫不是小瞧了乐儿?我可偷偷告诉你呀,每次爹发完脾气,都要在书房里待上一个时辰,美其名曰自省,其实就是自己逼自己写字冷静,装的一套一套的,别提多正经了。但只要我一进去,给他讲两个笑话,他的火气立马全消。”
祭乐说着,双手叉在腰上,脖子微抬,面朝房顶,架势十足。
见状,李然当即给她竖起了大拇指,但心里却道:这可真是一件贴心小棉袄,希望以后给我生个儿子,要是生出这么个女儿,我上哪哭去?
不过瞧得祭乐如此信心十足,他也不好再多言什么,当即交代她切记不要惹祭先生气后便匆匆赶往了国氏府邸。(子产:国氏,名侨,字子产)
随他一起前去的自然是孙武。
来到子产家中,此时子产刚刚朝议返回,得闻李然到来,当即喜出望外。
“哟?这不是祭氏的好翁婿嘛?怎么了?今日你不是应该在祭氏家中应付那上下一族老小的么?怎么得空到我这来转悠?”
按郑国习俗,姑爷进门后,过一段时间便是需要省亲的。李然既然是上门的女婿,那自然而然的第二天就要再去见过全族上下的族长及老小们的。这也是出于对整个家族成员的尊重。
子产原本以为李然是要在今日的祭氏内部“大杀四方”,一展他洛邑守藏室史满腹文墨的风采,可谁知他竟是来了自己这里。
“呵呵,让大夫笑话了,今日家中微有变故,再说然也不是郑人,这套礼俗于然而言,实在也不太合适。”
<bG/> “今日然前来拜访,乃是为了族中孟兄一事。”
李然没有废话,直入主题道。
子产闻声脸色微变,摆手示意李然坐下,而后道:
“祭老的意思侨也明白,但子明啊,竖牛此番险些酿成大祸。亏得是你机智应对,要不然只怕后果是不堪设想啊。况且,祭氏内部对竖牛的处置,众卿大夫都看在眼中,实是大为不妥啊。”
“不过事已至此,我若强行处置,只怕也会让祭老无所适从吧…也罢,此事便如此吧。”
其实子产也知道李然这话的意思,当即顺了祭先的意,不再进行追究。
“如此,那李然便替祭氏,多谢子产大夫周全了。”
李然闻声,不由大喜过望,急忙起身谢礼。
可谁知还没等他抬手,子产家中的一名仆人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而后径直跪在子产身前,神色十分慌张。
“何事如此慌张?”
子产皱眉问道。
“大人,据说现在城西是突发了疠疾,仅一个上午…便已有离奇死者近…近十人呐!染病更是有百余人之多!”
仆人的话音落下,李然与子产皆是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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