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找在下有何事?”
谢夫人看了看周围,说道:“这里不宜说话,还请到舍下一叙。”
到了谢夫人房间,厉云寒也是打量了一番,虽然谢夫人已经年过七旬,但是身材样貌还是保持着三十有余的样子,就单凭这驻颜一样,想必这修为也是颇为精深。
“敢问谢夫人,像金毛鼠这般高手为何来此生事?”
“这事也不怕你等人知道……”谢夫人指着窗外厨房由众伙工群集守护处说道:“十之八九是为了由我们谢家保管的‘易牙厨具’!”
说到这里,谢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也是我为何不愿意欣儿参加厨师竞技的原因……”
“我们这里的厨师分成了两大派别,一是由先夫谢正率领的东南厨师联合;另一是万珍酒楼锦老板率领的西北厨师联合。这两大派别轮流守护着所有厨师的象征‘易牙厨具’,保管资格由赢得三年一次的厨师大会的派别取得……本来今年应该是欣儿他爹娘代表出赛,但是世事难料,两人却无故失踪,一去不返。而且依规定又不能由其他同属东南联合的餐馆代替,所以才想说不如放弃,等三年后欣儿手艺娴熟再夺回……”
厉云寒看着谢夫人忧郁的神情,也不免有些神伤,斟上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谢夫人拿着茶杯,落寞地说:“可是欣儿这脾气当真是拗的很,无论怎么劝说却还是坚持参赛。”
这时,门外有敲门的声响,一问才知是谢欣。谢夫人唤她进来,紧接着说:“正巧借着这个机会告诉你锦老板的身份,他就是金毛鼠的拜把兄弟,聚英寨堂主锦带蛇。”
“记得锦老板三年前几乎和爹战成平手,原来他的身份并不单纯……”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谢欣鬓角滑落:“天啊,面对这样的对手,我能得胜吗?”
看到这个光景,谢欣未战就先输了九成九了!云寒心想。不过金毛鼠的作法开启了另一个疑问:既然锦带蛇的获胜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为什么金毛鼠如此心急地为他兄弟出头呢?
城北之处,万珍酒楼
一张十人围坐的槐木大圆桌被一张拍个粉碎,挥掌碎桌的不是别人,正是酒楼老板锦带蛇。
“你怀疑我赢不了那个黄毛丫头?何必自辱身份去谢家偷‘易牙厨具’?”锦带蛇是一名固执的厨师,总希望以庖丁之道堂堂正正地获胜。
“莫生气,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有道是蛇鼠一窝,和锦带蛇对话的正是金毛鼠,只见他好整以暇地摆龙门阵,自斟自饮了杯清茶后说:“老大那边可也希望你快点拿到东西。”
“距离厨师大会不到半个月,老大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难说!最近和御魂门为了争夺地盘,局势十分吃紧。”金毛鼠提及此事,一双赤眼猛然锐利起来,说:“我们也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气,能帮的也会尽量帮忙……只是真的动起手来,你我都得回总坛助阵,到时候即使用抢的也得把厨具抢过来,可明白?”
锦带蛇点点头:“明白……不过我自有分寸!”
翌日,怡宾阁
由于谢家客房足够多,而且谢夫人想借由云寒多了解道宗内的现况,便建议他们到怡宾阁暂住。云寒也正好想凑凑厨师大会的热闹,便欣然接受。
为了不想让谢欣背地里说他们白吃白住,两人也是除了交上钱财也并无好的办法。但是谢夫人执意不收,这使厉云寒两人有些尴尬,索性在酒店中帮衬一番,也算是还了住宿的账面。
不知是何时开始,谢欣不时从厨房窗口探头,对柴房外修葺房屋的司马格外关注,饮料点心也都是亲自递送。更奇怪的是,不下厨的时候,她总是把长发放下,不再老是盘在头巾里,可惜司马朝雄一直埋首修理房屋,对于谢欣的改变却是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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