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太太出现在门口唠叨道:“有什么事不好明天说?非得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
扈仁也动作麻利,听见门响,便迅速推着两人扭过身去,用法语说道:“你们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到现场勘查。”
黄包车又拉着俩人钻进了黑咕隆咚的小道,杨二小姐带着认真的口气道:“既然你怕我与人交往,又何必带我过来?”
侯富車依然一副随和的腔调:“若不是怕你遇上坏人,我又何必让朱能冒着风险不分昼夜地保护你?”
“那你的朋友——扈探长,也是坏人喽?”杨二小姐语气中带着讥讽。
“朋友?”侯富車似乎有些嘲谑地道:“当你遇到难处时,不问缘由地为你排忧解难,当你遇上危难时,不计得失地对你施出援手。那才叫朋友。像他这样,一开口就满是理由地回绝你,也能算朋友?”
“不是你的朋友,你也能半夜三更地来找人帮忙?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呵呵……”面对杨二小姐的质问,侯富車反倒爽朗地笑了,像是在开导对方一样地说:“你真是太天真了!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他只要觉得有利可图,那脸皮比鞋底儿厚也不伤大雅。哼……什么叫;利令智昏?”
听话听声,杨二小姐品着侯富車话中含义,似乎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儿?疑惑间试探性地:“那他若插手我们的事,能得到什么利呢?”
侯富車神秘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杨二小姐突然揪住侯富車的耳朵,咬牙切齿地:“你用什么跟他做交易?”
侯富車显然明白杨二小姐的怒气从何而来,她那里知道侯富車与扈仁早就有“交易”往来,而他们之间的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是绝对忌讳向第三者透露的。他使劲甩开杨二小姐死揪不放的“钳子”,揉着耳朵轻佻地道:“你未免想太多了,不该问地最好别问。哼,小心眼儿!”侯富車这有仇必报的品行,不得不令人平添佩服。
说话间,侯富車凝神望着杨二小姐闪着怒气的双眸,心里又泛起嘀咕;自己与她并没有熟悉到可以语无遮拦的地步,若图一时话语爽快舒坦,而彻底伤害到她,那就得不尝试了。既然她不放心,还心存误解,那不如干脆把自己的计划跟她捯饬捯饬,也可听听她的见解,同时打消她的误解。遂信心满满地告诉杨二小姐:扈仁明天保准能到场,到时再叫他邀请几个华界的巡捕同行一并坐镇,哪怕黑天鹅再狂妄,也不敢当着巡捕的面撒野。他如是说道:“只要明天把小杏儿平安地送回去,以后他们爱怎么地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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