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花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皆是对陆月的嘱咐,眸色里透着安抚以及担忧。
陆月有记忆起就是跟着外公,对父母的记忆很少,无论是跟着外公住乡村的时候,还是后来被国家养着,十六年的岁月里,前几年被外公占着,后几年皆是科研数据,近乎无父母的印象。
也不是她的父母不好,而是他们都献身给了科研,以至于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就算见了面,开口闭口也是学习以及科研,她可以说没体验过这样絮絮叨叨的嘱咐。
有些新奇,有些温暖,就好似整个人被放在了温泉池子里,哪哪都暖暖的。
“好的,娘,我知道了。”陆月乖巧应了一声。
乖巧的陆月,看着就让姚春花母爱泛滥,她不放心极了,不放心刚来的陆月,也不放心病重后没离开过自己守夜的纪允礼,但孩子的新婚夜,她一个做母亲的留下来属实不合规矩。
“那你洗洗睡吧,娘就先走了,记得,娘就在隔壁,有事高喊一声就好。”离开前,姚春花一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一边又嘱咐了一遍。
“好的,娘。”陆月再次乖巧地应了一声,并目送着姚春花离去。
眼瞧着人走了,陆月这才捧着衣衫去了小隔间,放好后又回来端了盆过去,然后脱衣服,用挂着的布巾沾水擦身子。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好简陋,连个浴桶都没有。
一阵擦洗过后,陆月换上了姚春花给她的新衣服。
也得亏给了这一身新衣服,不然她连一套换洗衣物都没有。
今儿个李媒婆不是一般的急,她那便宜爹一同意,拉着她就走,连让她收拾一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因着要直接上榻睡觉,陆月也没穿外衣,就只穿了一身有些肥大的里衣,陆月抱着外衣就走去了外面。
衣服其实身量不算大,但她这具身子太瘦弱了,摸上去全是骨头,膈手的狠。
将衣服叠好在床尾放好,陆月爬上了榻,然后跨过了昏睡的纪允礼毫无心理负担的就拉开了被子,在纪允礼内侧睡了下来。
临睡前还给纪允礼摸了一把脉,后就那么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也就这身子骨结实,不然凭她翻了两座山早累倒了,即使如此,她也累惨了,她何时走过这般多的路,还要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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