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花家府邸。
小胖二人随花苘前来花府赴宴,不想老城主竟然亲自在门前等候,小胖受宠若惊道:“花前辈真是折煞晚辈了。”老城主花千绝满头金发,精神矍铄,道:“花某久仰天策府主大名,可惜未曾有缘相见,今日得见贵府千金和小公子,实乃花某之幸!”
“花前辈过谦了,今日倒是晚辈与舍弟叨扰前辈了。”圣女开口道,此刻她的身份是天策府娇女林双双,也不好一直沉默不言。
老城主摆摆手,道:“哪里!?二位,请!”
圣女与这老城主数年前见过一次,印象颇佳,与老城主互相谦让一番,一齐进了花府,小胖、花禄水、花苘三人紧随其后,最后是老管家带着一众随从。
正堂之上早已备好一桌酒菜,小胖在陵山呆了半年,口味清淡,见各色菜品齐全、酒香扑鼻,食指大动,差点忍不住就要本性暴露扑上去,见老城主看着自己,深吸一口气,称赞道:“香!真香!”这却是心中实话。
众人有序入座,老城主再次举杯欢迎,道:“苘儿修为低微能结识二位,是他的福气,花某敬二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小胖和圣女各自饮了一杯,花禄水与花苘自然也是陪饮第一杯。
“父亲,儿子早就听说雷州天策府与旁的不同,盛行将士之风,每一位将士都身具不俗修为,素有‘千圣之军’的美称,领军的几位名将中更有天阶尊者,今日难得林姑娘与林兄弟在此,儿子斗胆想听听此传闻是否属实。”花禄水替小胖二人斟满一杯,举杯先干为敬。
老城主眉头一皱,斥道:“胡闹!”而后向小胖二人笑道:“二位别见怪,花某这大儿子向来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小胖等早就预料到这少城主会在今日宴席之上试探,早有准备,圣女与林双双相熟,林双双向来视圣女为闺中密友,二人见面次数虽少,但无话不谈,林双双又常年在军中磨练,说的自然都是军队的事,圣女记住了不少,挑拣了些类似将军名讳、军队编制、行军布阵等说道一番,颇像那么回事。
老城主听完神色恍然,道:“原来如此!天策府主不愧一方豪杰,不仅大道修为登峰造极,就连布兵排阵、行军打战之道都有如此造诣,花某佩服佩服!”
圣女说的有鼻子有眼,花禄水一时也找不到破绽,假装道谢一声,心中却着实郁闷:难道这二人身份未曾说谎?
“苘儿,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沉闷,还不赶紧敬二位一杯。”老城主神色怪异看着小胖道:“小公子,花某这小儿子虽样貌尚可,但打小不懂风趣,今日难得小公子带他去见了一回世面,花某打心里感激,日后还望小公子与他多多亲近。”
听这老城主如此话语,再看其怪异神色,小胖顿觉今早听说的“花城城主有妻妾十八房”的街边巷闻多半是真的,这老城主竟然鼓励自己多带花苘去逛花楼,说什么见见世面,恐怕是巴不得花苘和他一样早点娶十个八个老婆吧!
一旁的花禄水似乎被勾起什么心事,又见花苘与小胖对饮一杯,心绪越发沉闷,但毕竟在老城主面前,明面上还是颇为客气,小胖偶尔回敬一杯,他也是举杯同饮。
酒足饭饱,小胖满脸醉意和老城主一阵客套寒暄后,与圣女、花苘一齐离去。三人离了花府绕进一条隐蔽巷内,小胖脸上醉意全消,神智清醒道:“花大哥,方才听老城主的意思可是希望你早行人道,娶媳妇让他早点抱上孙子?”
花苘面色一红道:“父亲确有此意,不过在下已下定决心此生非小玥不娶。”
“你那大哥知道你和小玥私定终身的事吗?”小胖问道。
花苘道:“自然知道,在下将小玥带回家中,那段时日也并未发现大哥有何蹊跷。”
“那你大哥可曾娶妻生子?”小胖又问。
花苘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道:“未曾,不过大哥以前好像在外面有过一女子,后来不知为何并未迎娶进门,再后来父亲也给大哥提过婚事,但大哥以花城事务繁忙为由婉拒了,大哥在修行一道颇具天赋,突破圣阶指日可待,所以两三次以后父亲也不着急催促了,反倒是我和常人无异,父亲转而关心起我的婚事了。”
“原来如此!”小胖似有所悟。
“出来了!”圣女出声打断两人对话,二人远远望去,果然见到花禄水正从花府出来,小胖与圣女让花苘呆在原地,悄悄跟了上去。
花禄水离开花府后兜兜转转来到城南的一处偏静别院,别院一里开外每两百米便有五名精炼打手,见到花禄水纷纷放行,花禄水也不多看一眼,径直入了别院,庭院中两名圣阶初品老者早已在此等候,花禄水嘱咐四下左右戒备,而后带着二老七拐八绕穿过庭院来到书房。
“嘭!”一进书房花禄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掌便击碎了身前檀木香桌,道:“父亲还说不偏心,看到花苘结交了两位年轻圣阶高手,他比谁都高兴。”
年岁稍长的老者问道:“公子,那二人身份如何?”花禄水沉声道:“十有八九是真的。”
两名老者皆是一惊,花禄水转身看见二老神色,道:“便是真的又如何,这里是元州,雷州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二老忙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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