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毛贼夜闯花神庙的事你可知道?”花府后院之中,花老城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态随意问道。
花禄水躬身道:“是儿子失职!当罚!”
老城主放下茶杯,忽而叹道:“咱们花家一脉血脉特殊,人丁总不是特别兴旺,那几年我不在花城,你生母病亡,你呢小小年纪在各房姨娘那里没少受委屈,我知道你心中记恨,近年来将花城一应防务交予你,日后这城主之位也是你的,若你想,我明日便可昭告全城,也算是对你的补偿了,”陡然温和语气转为冷酷:“若是你一意孤行,不顾情义,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这城主之位了,昨夜花神庙之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你自己可要仔细衡量。”
花禄水闻言身躯一震,头更低了几分。
“老爷,大清早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一名宫装妇人从廊道徐步而来。
“拜见主母!”花禄水躬身低首拜道,低下的一双眼眸亮的吓人。
宫装妇人赶忙扶起花禄水道:“水儿,你是花家长子,不必如此!”
“儿子不敢!”花禄水侧身顺势躲过,也不抬头。
“罢了,你去吧!仔细思量方才我说过的话。”老城主见状面无表情,淡淡道。
花禄水再拜转身离去。
望着花禄水背影,老城主冷哼一声,宫装妇人替其轻抚了几下后背,道:“老爷,都怪我,当年你不在花城,若是我能早点察觉,婷儿妹妹也不至于因病离世,好好的一个孩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城主道:“人非圣贤,那几年为了花府你劳心劳力,这偌大的花府你又哪里能做到面面俱到,他和苘儿都不是你所出,这些年你待他们如何,他们自己应该清楚,说来也怪我当年一时糊涂将那花楼清倌娶进门。”
宫装妇人宽慰道:“老爷此话大可不必,婷儿妹妹虽出身不好,但终究是为花家生下一子。”
老城主长叹一息,沉默不言。
万花楼,天字厢房。
“林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花苘听见小胖述说昨夜所见所闻,神色难看,心中还是不愿相信大哥花禄水竟然敢派人去袭杀花神祭祀。
小胖知他心中矛盾,道:“花大哥,信不信由你,不过花禄水既然派圣阶高手去袭杀那祭祀,想来祭祀的旧情人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花苘神色一黯,沉默不语。
小胖笑道:“依昨夜情形来看,那祭祀颇有些古怪,待会我去花神庙再会会她,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现在可是白天!花神庙人多眼杂,内院守卫重重,若是被人撞见,林兄弟如何是好!?”花苘一惊。
“怕什么,以我的本事,溜进内院轻而易举,昨晚我救了那祭祀一命,只是见一面她总不会叫卫兵抓我吧,再说了顺便我还可以看看未来嫂子的情况。”小胖道。
花苘神色一红,心绪开朗了几分。
正此时,一道身影飘然而来,不是别人正是圣女。小胖也不惊讶,故意道:“你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抓了。”
圣女白了他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而后向花苘道:“别院中没有你所形容的男子。”
“肯定没有啊!人早都死了,恐怕尸骨都找不到了。”小胖斜着眼道。
“你怎么知道!?”圣女一惊,小胖本想卖一下关子,结果花苘一股脑将小胖方才述说的全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圣女恍然,而后道:“不过在那别院一夜我倒发现了另一些蹊跷?”
“什么?”小胖好奇问道。
圣女瞥了小胖一眼,拿出一颗浅蓝色的传声珠,轻声对着传声珠说话,而后将珠子给了花苘告诉他一个人到厢房外间去听,花苘看了一眼神色怪异的小胖,憋住笑意拿了珠子就走。
圣女挑衅地看了一眼小胖,小胖气到两眼翻白,真气险些紊乱,愤然起身道:“好!我走,让你们说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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