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二人倒是没有上到锦榻上,而是就在张顾三尺远的地方站定了,盯着站在他们对面的两个郑渠的亲随手下。
等郑渠坐下来,张顾便笑道:“张某一路跋涉,弄得污糟不堪,倒是让郑公子见笑了。”
郑渠摆了一下手,说道:“张壮士切莫这么说,壮士一身超绝武功,居然弄得如此狼狈,可见壮士乃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
你这样的好汉子正是郑某敬重之人,更是郑某最愿意结交之人。”
张顾看着郑渠笑道:“郑公子就这么确定张某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不是歹人?”
郑渠也看着张顾,说道:“张壮士一身的好武艺,想要弄些银钱还不容易?
不论是拦路打劫,还是穿房跃脊的吃大户,绝对没有任何难度。
而张壮士主仆三人如今落得如此凄凉,可见张壮士没有起任何歹心。
如此郑某岂能看不出张壮士的为人如何?”
听郑渠如此说法,张顾一愣。
他没想到自己故意弄出来的狼狈样子,居然还可以这样解读,这就有意思了。
原本是想着用这个凄惨形象打动一下张墨的姑姑,算是玩个苦肉计。
谁知这个形象还能起到这样一个作用,可以证明自己是个好人,这个好处倒是在意料之外了。
张顾朝着郑渠抱了抱拳,笑道:“多谢郑公子赞誉了,张某不过就是恪守底线而已。
好在这一路上还能弄到吃的,能打到不少的野味。
若是真的到了没有活路的时候,那些龌龊事说不得也要做上一次两次的了。”
郑渠哈哈大笑,说道:“张壮士当真是率性之人,没有半点虚假。
张壮士,郑某能知道你从哪里来吗?到梁城又是要投靠谁家?”
张顾先是假装迟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张某从靖国来的,到梁城投奔姑母,不过张某也不知道姑母如今住在何处。
张某的姑母是二十年前嫁到梁城来的,这二十余年也没有回过靖国,只是一年中有个一两次的书信往来。
张某也从未与姑母见过,若不是张某家道中落,在靖国无法翻身,张某也不会跑这么远来投靠我那姑母。
原本还想着进了梁城好好的打听一下,结果就被郑公子拉到这里来了。”
郑渠点头说道:“从靖国来,那可是不近啊,还要途径庆国,张壮士这一路应该是吃了不少的苦。
张壮士要找在梁城的姑母,或许郑某能够帮上忙。
不知道张壮士的姑母嫁给梁城的谁家?只要张壮士能报出你姑丈的姓名,我可以派人去衙门里帮你查一下。
只要他们没有离开梁城,查到他们的住处应该不难。”
张顾叹了口气,说道:“我只知道我姑母在二十年前嫁到了宣国朝廷的廷尉府中,我那姑丈姓马名都。”
“二十年前的廷尉?”郑渠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随即便击掌笑道:“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当廷尉的正是马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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