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的,姚桂玲仿佛又回到了老李家。
依稀记得那时的祝潇潇,也是一手打趴了她视作后盾的相公李辕。
然后轻描淡写的问她:“你们知道我最不喜欢什么人吗?”
这哪里是等她作答?分明是在威胁她!
“我……”姚桂玲动也不敢动,声音都在发颤。
偏偏韦大江不服输,一骨碌爬起身又怒吼着冲向祝潇潇。
“啧,你看吧,都是你教的……”
祝潇潇淡淡说着,也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铁锨来,照着韦大江的脸直接横拍下去。
“咣——!”
看似很好躲的一招,竟然结结实实命中了韦大江。
那声音清脆的,痛感十足。
连树上的江妙同都直咧嘴。
韦大江被打的头晕眼花,脸朝下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祝潇潇顺势往他背上一坐,悠闲顺着袖口向姚桂玲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跟这货说了我许多事,怎么就没格外提醒他一声,我特别不好惹呢?”
姚桂玲腿一软,退后两步倚住门框。
勉强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同他……”
“还不是你怂恿他来找我麻烦?”
祝潇潇不耐烦跟她打哑谜,四下看了看,抬手招呼树上的江妙同道:“你下来吧,房契什么的多半就在屋里,有什么事,咱们几个进屋说。”
江妙同忙不迭的点点头。
扒着树干小心翼翼动了动,“祝姑娘,我……我怕高。”
“没事,你只管跳,我接着你。”
祝潇潇走到树下张开双臂,虽说瘦弱的模样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但方才两招制服韦大江可是江妙同亲眼所见。
她只犹豫了一瞬便闭着眼纵身跳下。
果然,落入了一个软软的怀里。
鼻翼间还嗅到了一丝清爽芳香……
“祝姑娘……”
没来由的,江妙同鼻子一酸。
与韦大江争执动手时都不曾有过的委屈,此时在这个温软的怀里突然漫天彻地席卷而来。
这些年来先后经历父亲病逝丈夫离心,家里的境况一年不如一年,只她一人支撑早已疲累不堪。
祝潇潇看似简单的一个托抱动作,于江妙同而言已是不可多得的温暖。
她圈着祝潇潇的脖子,将头埋在颈间,两行清泪簌簌而下滚落衣衫。
竟是无声的哭泣起来。
祝潇潇:“……”
什么情况?
弄疼她了?还是跳树吓得?
这个高度一米五都不到,应该不至于……难不成,扭到脚了?膈到麻筋了?
呃,要不格叽格叽她?
祝潇潇这边正自凌乱,那边姚桂玲趁机回身往屋里跑。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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