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潇潇一把推开江妙同,抄起手边的铁锨丢过去。
正中姚桂玲后脑勺。
一时情急,也顾不上什么美人落泪了。
“你先进屋去找找,我怕房契被她收走藏起来了,”祝潇潇对江妙同道。
姚桂玲这么着急回去,屋里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江妙同闻言擦了擦眼泪,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进了屋。
祝潇潇随即一手拎起一个跟进去,反身关上木门。
在屋里将韦大江绑了一顿暴打,打完又摸出纸笔来拟了一张和离书,扔到韦大江面前让他摁手印。
韦大江哪里还敢不听的,一边答应一边告饶。
祝潇潇道:“既签下了和离书,日后若敢反悔滋扰……首先我的拳头不答应,其次,她手里的罪证也不答应,到时判个什么流放监禁的,你别后悔才好。”
韦大江鼻青脸肿的使劲点头。
哪里还有方才的趾高气昂?
江妙同轻车熟路的在屋里翻找一通,很快就从床下的空砖后摸到了房契。
只可惜家中留下的铺子田地,早被韦大江给败光了。
“罢了……”
江妙同小心收好和离书和房契,叹口气对祝潇潇道:“今日种种若非姑娘相助,我怕是要被他给欺负死了,如今能得这个结果已是最好不过,没什么可惜的。”
说完,又凑进一步低声道:“罪证我收在家中的柜子里,姑娘若是现在就要,我即刻回家取来给你。”
祝潇潇想了想,“倒也不急,你只消藏好了,有需要时我自会找你去取。”
现在只知道县令对黑燕山有所动作,但具体怎么回事祝潇潇也不大清楚。
只能等到李辙赴宴归来,再好好的商议一番。
“……”啊,差点忘了李辙!
在这里耽搁了好半天的功夫,太阳都快落了。
县衙那边的宴席怕是早已经结束,得赶紧找到晨夕他们,趁着天还没黑早早回家才是。
祝潇潇看了看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姚桂玲,又看了看要死不活的韦大江。
估摸着江妙同这边不会再有什么变故。
于是向她拱了拱手道:“姑娘的困局既已解了,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他日有缘再聚!”
江妙同忙道:“祝姑娘稍等!”
她从发间抽出一枚玉质温润的簪子来,放在祝潇潇手心道:“姑娘大恩无以为报,日后若有任何差遣,只管拿着簪子来我家找我,妙同虽不济……银钱却还有,只要姑娘开口,倾家荡产也为你所用!”
此时的祝潇潇还不知道江妙同有一身经营张罗的好能耐在身上,银钱她自己也不缺,只当是承了江妙同一份情。
收下簪子满口应了。
回到大街上,不过片刻功夫就在唱戏的台子边看到了晨夕和两个孩子。
“老大!”
晨夕见到祝潇潇,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是怎么了?”祝潇潇弯腰抱起同样扑上来的小盈儿,见宏哥儿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
晨夕四下看了看,将祝潇潇拽到一处人少的角落里低声道:
“今日县里不是派发粥粮吗?我想着多少给家里添点吃食,就带着两个孩子去领了,结果……”
她忿忿的咬了咬牙,心有不甘的气道:“他们让登记来处,我一说李家村,竟被那些施粥的人给生生撵了出去!”
祝潇潇:“啊?为啥?”
晨夕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问他们可是只有县里的少数人能领?他们也不说话,后来我着意在附近打听了一下,偏偏只有咱们李家村的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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