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不眠不休,不饮不食一整日的成果?
祝潇潇捏紧那张纸,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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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辙刚回屋不久,门外就传来了祝潇潇的声音。
“李辙?你在里面吗?”
她笃笃敲了两下,见没动静又道:“我有话同你说,开门。”
真是的,怎么就改不了这没事生闷气的毛病。
有问题解决问题就好了,不开心就躲起来,几个意思?
“我睡下了。”
屋里隐隐传来李辙的声音。
祝潇潇一皱眉,干脆抬脚“咣”地一声,把门踹开了。
“潇潇?!”
李辙正站在塌边,惊慌兜着半边衣袖回头。
大片肌肤敞露出来,两肋延伸而下的线条没入腰带中,看得一清二楚。
祝潇潇:“……”
身材不错嘛。
“不是说在睡觉?”祝潇潇反手关上门,好整以暇看着李辙。
李辙怔了怔,忙将衣裳穿起来。
“我正打算……”他确实是想睡一会的,这不,正换着寝衣就被祝潇潇给破门而入了。
“别动!”
祝潇潇忽然一皱眉,大步上前一把扯掉李辙好不容易穿上的莹白短衫。
后背蓦地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本能的,李辙低低轻呼起来。
“嘶……”
横亘在他瘦弱脊背上的,是一条摞着一条的狰狞疤痕。
有一小团揪在一起的新肉,甚至影响到了肩膀本来的肌理,整体呈下陷状,很是骇人。
“我给你的疤痕药没起作用,为什么不告诉我?”
祝潇潇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
当时县令下令虐杀李辙时,狱卒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鞭伤割伤,险些要去李辙性命。
其中,肩头那一处最是骇人,只差一点就挑断了李辙右臂的筋脉。
“潇潇,你别看,”李辙挣扎了一下,勉力想要将衣衫拉上去。
“嘘,别乱动!”
祝潇潇强硬将李辙双手反剪身后,轻轻带了一下。
李辙原地转了半个圈,一张通红的俊脸就呈现在了祝潇潇眼前。
“……潇潇。”
他窘迫极了,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祝潇潇根本瞧都没瞧他正脸。
“你说你伤口开始愈合,不要我帮你换药,我还特意配了三种除疤药膏给你,怎么……一样都没派上用场吗?”
祝潇潇凝神看着李辙腰腹间错落的疤痕,如同后背一样,受力格外均匀,真是一片好皮都没有。
李辙再次挣了挣,喃喃说道:“药材珍贵,本不该浪费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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