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绮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此事的确是我们不占理,你放心,这仇娘暂且先帮你记着,早晚有讨回来的时候。”
陶云思不情不愿的被秋月拉着下去上药了。
陶月卿洗漱好在自己的房间中简单的用了些午饭,就直接去了自家祖父的院子里。
陶老爷子正在院子里侍弄他的那些药材。
看到祖父熟悉的身影一如记忆中那般坐在凳子上,微微低着头,手底下侍弄着一筐药材,陶月卿的眼眶顿时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上一世她嫁给任天屹后不久,祖父就传出身染重病丧命的消息,而她竟然连祖父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祖父的身体素来健壮,怎么突然就身染重病去世了。
可惜她当时已经无从查起了。
陶月卿一边流着泪,一边默默的走到陶老爷子的身旁,叫了一声:“祖父。”
这一声祖父一出口,委屈仿佛成了冲开了闸门的洪水,奔腾而出。
陶老爷子一转头,便看到陶月卿哭成了泪人的模样,顿时心疼的不行,急急忙忙的丢下手里的药材站起身:“月卿怎么了?可是你爹的那几个女人又找你麻烦了?”
陶月卿摇了摇头,看着祖父关心自己的模样,想要止住眼泪都做不到。
陶月卿平时性格最是坚韧,很少因为什么事情掉眼泪,可此时见到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陶老爷子却认定了是盛绮兰以及那两个小妾欺负了她。
“你别怕,祖父给你做主。你爹那个混账还不敢因为几个女人忤逆祖父!”
陶老爷子话音落下,拉起陶月卿就往正厅走去。
陶月卿想要开口阻止他,可此时她的情绪犹如奔腾的野马一般,怎么都拉不住,自然也说不出话来。
陶老爷子虽然年已过六旬,可他当了几十年的大夫,身体健壮,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一点都看不出来身体有什么毛病。
转眼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正厅。
陶父下了县衙,看着陶云思脸上的红肿未退,就疑惑的问了一句:“云思的脸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正在给他盛饭的盛绮兰动作一顿,微微一咬下唇,眼眶顿时就红了。
“夫君……”她颇为委屈的叫了一句。
她本不欲告状的,但既然夫君主动问起来了,她就将陶月卿那个小贱蹄子打了自己女儿一巴掌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一说又何妨。
不论如何,做长姐的打自家的妹妹还下这么重的手,总归是不对的。
陶云思见父亲关心的问她,委屈也涌上心头,带着哭腔叫了一声爹。
陶父见状,又是心疼又是疑惑。
“快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盛绮兰酝酿好情绪,正准备开口,话刚到嘴边,就见陶老爷子气势汹汹的拉着陶月卿走进来了。
身后的陶月卿哭成了泪人一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爹,您老用饭了吗?”陶父见老爷子来了,立刻开口打断了盛绮兰到了嘴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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