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水谣的所学认知里,欺软怕硬的人并不值得同情,她不为所动道,“想做就好好做,我前些天要你侍候王爷不假,这话你倒听进去了,那我刚才叫你出去呢,怎么就装瞎耳聋了?”
冬桃不敢再回嘴,灰溜溜地离开房间。
闫斯烨倚靠在塌前,饶有趣味地看她教训完丫鬟,一脸满足相的捋袖子过来帮他换药。
男人闲散瞥她,“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都是谁教你的?”
“我自学成才的。”晏水谣把水盆端近了,伸手去扒拉闫斯烨衣襟。
“我顶上这姨娘和庶出姐妹们都不是善类,耳濡目染么,自然就会了。”
这也不全是谎话,她在没穿到这来之前,可是标标准准的宫斗剧十级研究学者,阅片无数。
如今算是多年的理论之光照进现实,给她一把实践出真知的机会。
她扯开闫斯烨松垮的衣领,一顿操作猛如虎,襟口直接拽到腰腹处,隐约透出里头流畅的肌肉轮廓。
白皙却紧实。
她咽一咽口水,不愧是大佬,身材如此有料。
闫斯烨低眸看她,一侧眉头微微挑高,“我伤在肩膀,不必拉开这么大吧。”
“今儿天阴,屋里光线不大好,扯开点看的清楚。”
晏水谣振振有词,“这要是一个不慎,我眼花手抖,衣料蹭到王爷伤口可就糟糕了!”
正为自个的色胆包天找合理借口,她就看见闫斯烨精瘦的直角肩上有一道血红色伤口。
横斜向上,贯穿整个肩胛,是那回老太监用拂尘抽出来的。
晏水谣皱起眉,她倒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道伤。
起先几天是她亲自上药,伤口好转后才把活儿交给冬桃去做。
并非她犯懒不愿干,只是冬桃欺压原主太久,几乎要忘记当丫鬟的本分了,晏水谣可不惯她这刁钻毛病,有点活计就指挥冬桃干。
按理说这些天的敷药疗养,即便晏千禄给的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伤情也该一日好过一日。
而不是像现在,伤处的血痂裂开了,包扎的白布一掀开,大片大片往外渗血。
竟然比起她负责擦药的那两天还更严重了。
闫斯烨见她色眯眯的眼光消失了,呆怔片刻,小脸都皱到一块。
就听她语气沉重地问,“王爷,您的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行?”
闫斯烨额角青筋一跳:?
他不行?
他的新婚妻子在质疑他不行?
他的新婚妻子在剥掉他上衣后,质疑他不行?
晏水谣的本意是想问,他的体质是否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怎么伤口总不见好,但口瓢说岔了。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看到大佬沉下脸,她赶紧并起三指,对天发誓,嘴皮子飞快地一开一合,“毕竟王爷你行不行我也没试过,没有实干就没有发言权,我不会出去乱讲话的!我只是担心您的身子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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