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娘的这些年也是……”
“因为你至少还有个相府夫人的虚名。”
猜到她要说什么,晏水谣果断截断她,“沈红莺已执掌中馈实权,忙着在外结交各府贵女,懒得再花精力在娘亲身上。晏明晴两姐妹子凭母贵,但终究是小辈,不便时常来这儿撒泼,再者有桂嬷嬷门神在此,她们不敢轻易放肆。”
“而我呢?院中丫鬟都不是个好东西,外无母亲护佑,内无得力侍从。”
晏水谣撸起袖口,把尚未褪干净的淤青露给娄氏看,“晏明晴这么待我,我还要让她吗?今日她能对我拳打脚踢外加栽赃陷害,明日就能向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娄氏一时哑口,印象中她的女儿是个相对木讷的人,说话唯唯诺诺,很少同她抱怨受过什么委屈。
她听完震惊之余,眼泪又汹涌而出,朝女儿招一招手,“来给娘看看。”
晏水谣站着没动,她虽同情娄氏,但并不愿与其为伍,心知两人观念差的太多,硬聊也聊不出什么。
若她开局就拥有娄氏这种白富美的身家背景,哪能让晏千禄这凤凰男玩弄在股掌之中。不说在府邸横着走吧,遇到方才的事,她肯定一块牌子插到门口。
木牌上写着:沈氏母女与狗不可入内。
但毕竟脾性差异太大,道不同不相为谋。
“娘亲也累了,早点歇息吧。”
她望着娄氏,“有话改日再聊,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嘱咐婢女照顾好大夫人,便抽身离去。
过不多久,相国府中传来一则消息。
继张穆成终结婚约后,晏相爷又给大小姐重新挑定了一桩婚事。
她将嫁与北中大将军刘弈冲为续弦夫人。
“北中大将军?”
晏水谣撅嘴不满,“听着还是个大官?现在大官脑子里都是屎坨坨吗,娶谁不好娶晏明晴?”
忽略掉她粗俗的表达,闫斯烨放下正在翻阅的书册,轻抚下巴,“刘弈冲呐。”
他勾唇道,“确实官职不小,但他年逾五十,是知命之年了。”
晏水谣一惊,什么!五十岁!
这把年纪在古代,那不是能当晏明晴爷爷的年纪了吗!
精.子质量怕也不高了,再配上晏明晴的基因,真为他们以后生的小孩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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