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名声已经臭了,那就一块发烂发臭好了!
晏明晴了无生趣地在床上将养了数日,也学会了审时度势,不再拿鸡蛋去碰刘鸢这块石头。
既然没人心疼她,要活的顺意点,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想明白后她就收敛起言行,虽然不怎么闹事了,但整日都阴气沉沉的。
而只要她不作妖,刘鸢便不会干涉她什么,倒也好吃好喝的供着,所有人见到她依然会尊称一声夫人。
虽无实权,可面子上的功夫给她做足了,这也是刘府能给她所有东西了。
晏明晴浑身的疹子刚消下去,就有人来府邸找她。
说是沈红莺身旁的下人,他给晏明晴磕个头,便说,“大小姐,明日要去西郊祭祖,我奉夫人的命前来提醒小姐,怕您如今住在府外,忘了明儿这大日子,还请小姐今晚早些休息,提前挑选好合适的衣服首饰,养足精神为祭祖做准备。”
晏明晴听到娘家人的名字,心中都一阵恶心,她压下反胃的感觉,仔细看了眼来人,狐疑地问,“你是我娘身边的人?我看你面生得很,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陪笑回应,“大小姐不认识我是应该的,我之前一直在屋外服侍,负责打理花草绿植的,是近两个月才调到二夫人身边侍候,小姐没留意过我很正常。”
他这说话听起来也没毛病,沈红莺习性奢靡,动不动就在院里添加人手,以充她阔太太的脸面。
换成以前,晏明晴已经嚷嚷着让一堆丫鬟给她拾掇明日穿的衣裳,势必要艳压全场。
但现在沈红莺她们有意无意地避她不见,怎么突然会喊她参加祭祖。
“真是我娘要你来喊我的?”
晏明晴仍旧心有疑惑,又追问一遍。
“大小姐多虑了,这还能有假的么?您虽说已嫁人成家,但还是相国府的一份子,祭祖这大日子怎好缺了您呢?”
男子想起什么,又道,“哦,二夫人还说了,大小姐不必去府上了,赶来赶去的麻烦,直接午时在西郊汇合便好。”
香茵也在旁边帮腔,“是呀,我就说么,夫人心中一定还是有小姐您的。大概是前些时候秦小夫人入府,府中事务太多了,一时顾不太上小姐。”
香茵始终对沈红莺抱有期盼,“多半是老爷严苛,不喜小姐频繁回府,怕被外面同僚说三道四,这才有意控制小姐回娘家的次数。但祭祖这样阖家出席的大场合,小姐不在怎么行,夫人这是重视您才派人来的。”
晏明晴略微有点被说动,让通传的人回去告诉沈红莺,她会按时前去。
来人走后她就洗漱睡去了,次日起个大早,开始梳妆打扮。
然后驱车赶往西郊,每年祭祖都在郊县的一处私家墓园,晏明晴以往年年都来,即便无人引导也熟门熟路的。
墓园靠在法华山的山脚下,有段路不能通车,需徒步走进来。
晏明晴携香茵和一二小厮往里去,刚走到一处坡道,就听见前方树荫下站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声音顺着风清晰传来,“我谁都不服,就服四妹妹,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姐姐都能说卖就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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