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棋说起来是从小就跟在晏毓柔身侧的。
不仅是丫鬟,也算是半个玩伴,最后却落到这么个凄凉下场。
望着小厮走远的方向,只愿钰棋在天有灵,见到这一幕幕的,可千万别放过晏毓柔。
她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怀中的令牌瞬间也不香了。
她回屋后把今儿遇上的事跟闫斯烨说了。
对于钰棋的遭遇,闫斯烨没多少反应,觉得稀松平常。
“她跟错主子,站错对,自然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风吹动他书页的边缘,他用葱白手指压住纸张,淡淡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死都死了,至于送去哪里她也感受不到,如今会被伤着的,只有她亲人珍视她的那份心意。”
晏水谣双手拖腮,点一点头,想到个别的,“王爷,还有个事,我在相府外头又遇到那位黑衣大哥了,他说他叫虞子涯,好像在剑南山庄有产业,还给我个漂亮令牌,说是有困难了可以凭令牌去投靠他。”
她巴巴地把令牌和今日签的合约一一摊放在桌上。
宛如一个上交私房钱的好老公。
反正闫斯烨见多识广,给他把把关总是没错的。
面色病怏怏倚在老地方的某个男人并没感动,反倒眼色一凉,“剑南侠客虞子涯?”
“怎么了?”晏水谣见他神情难看,心头也随之一紧,“他有问题吗?”
闫斯烨用两根手指捏起令牌,像在捏什么垃圾,抬眸扫她一眼,“问题倒没有,不过,你之前说的诚然不假。”
晏水谣懵住,“我说什么了?”
就听闫斯烨沁凉的嗓音拂过她,一字一句飘在空中。
“虞子涯诚然是个美男子,俊朗多金,难怪你会对他不设防。”
别的没记住,晏水谣就听着多金二字了,一时闪起星星眼,“他很有钱吗?”
闫斯烨气不打一处来,那双天生的媚眼里透出不悦,“一般吧,比普通百姓是多点。你打算离开大燕后去他的剑南山庄投靠他?”
他握住那块令牌,晏水谣敢点下头,他就敢把这破牌子摔了。
毕竟它光滑无比,从手里落出去很正常。
而晏水谣认真想了想,坚决否定,“不去,他有钱那是他的财富积累,剑南山庄在哪儿,听着就没夏北帝都富庶,赚的钱必定也不好跟皇城比的。”
“什么时候我走投无路了,那可以考虑下去他那儿混吃等死。”
她现在还是个事业心爆棚的创业者,以后是要当个富有的古代女企业家的。
可不能这么早就想着躺平摆烂,这种心态不可取,会影响她事业的蓬勃发展的!
这个答案闫斯烨依然不够满意,用令牌敲一敲她额头,“走投无路就非得去找他?”
他眼光一瞬不瞬盯着女孩,缓缓反问,“不会来找我?我是死的吗?”
“是哦。”晏水谣瞬间被说服。
虽然虞子涯有一座山庄,但闫斯烨有的可是一整个国家!
天下霸主不是随便吹吹的!
况且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的关系肯定比她跟虞子涯更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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