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斯烨说不定会拱手送她个大宅院呢!
“那这个令牌我还留着吗?”
晏水谣已经准备好,若闫斯烨让她丢掉,她就先在院里挖个土坑藏起来。
等到要走的时候再偷偷取出来,这样既没有忤逆闫斯烨,也不算糟蹋了别人的好意。
“留着吧。”
闫斯烨放下令牌,往她的方向推一推,淡着眸子道,“我没准还要娘子你接济,到时就仰仗娘子带我一道去剑南山庄养老了。”
晏水谣拿回令牌,表面笑呵呵:好说好说。
内心一声吼:屁咧,你还需要我接济?您可真是糊弄文学的一把好手!
这时,她看见桌间新签的合约,小脑筋转一转,“王爷,这是我卖胭脂配方,跟人面桃花签的契约,你帮我收着吧。”
闫斯烨瞥见落款名,微微诧异,“晏嫣?”
“我给自己取的艺名,好听不!”
她得意洋洋地说,“人在江湖走,哪能没个响当当的绰号呢,虞公子都有个剑南侠客的称呼,我取个夏北富婆晏嫣的名号横行天下不为过吧!”
闫斯烨早习惯了她的天马行空,忍笑耸耸肩:你高兴就好。
他还没怎么端详过这张纸,此时才拿起来草草看了看,“为何要放我这儿?”
“放我身上不保险,怕被沈红莺她们发现。”
晏水谣自诩了解这些人,“但借她们八百个胆子,也不会来搜您的身,这点脸她们还是要的!”
“王爷身娇体贵,量她们也不敢来扒您的衣服!”
闫斯烨呵笑一声,“你倒把我的用处安排得明明白白。”
吐槽归吐槽,但他还是妥善地收起这张承载了晏水谣全部身家的命运之纸。
晏水谣始终心系钰棋的后事,让百里荣盯着点二房那边的动作,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跟她汇报。
终于在钰棋头七那天,百里荣发现二房那儿有点动静,跑来同晏水谣说。
“我看四小姐准备了许多祭祀用的东西,满满一大袋子,各式各样还挺齐全的,前脚出门去了。”
“祭祀用品?”
晏水谣有点看不懂了,满脸狐疑,“她都能把钰棋的尸骨扔去城郊的义庄,她能有这个好心记着钰棋的头七?”
她越想越古怪,本来她刚喝完老大夫开的药,眼皮子正打架呢,听到这个就突然精神抖擞。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低头碎碎念,“晏毓柔会良心发现的话,那母猪都能上树了!她肯定有别的目的!”
忽然脚步刹停,“等下,你是说她出府去了?”
百里荣点头,“已经出门有半炷香时间了。”
晏水谣听完就冷笑道,“就当她脑子烧坏了,突然念起钰棋的好处,府邸空间这么大,她哪里不能烧个纸钱祭拜一下,好端端的出府去?”
“怎么着,烧纸钱还要讲究风水,必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才行?”
不愧是老对手了,她猜的一点没错,晏毓柔此举根本不是为了寄托哀思。
她选在离府邸并不近,乘马车也要半个多时辰才到的一处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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